14.第十四章[第2頁/共3頁]

夜靜無聲，令人備受煎熬，直至餘桐前來通報――李太醫殿外候命。

“就是！傳聞，連皇宮除夕宴會亦無酒無肉，未聞一聲絲竹之音！戔戔一公府世子，竟公開悖逆違製？還大行淫|亂之事？”

“表舅公”三字，驚得李太醫周身一顫。

出了這樁事，父親恐長姐在京受人滋擾，乾脆帶她同去薊關。

若非她那麼一說，他豈會暗裡派人去盯著唐家？又如何能揭穿對方死力袒護的醜行？

彷彿……這是場無關緊急的道彆，就連李太醫臨彆朝他行大禮，他也不過略一點頭。

“好一個哀思難忍、積鬱成疾！”

言下之意，若新君執意要宋顯揚儘早就蕃，便是對太妃的淩遲。

轉頭北望，他仿似看到長街絕頂的宮牆禁苑、千裡風霜圍困的延綿山色、遠山絕頂的險要關隘……

宋鳴珂眼神表示，命餘桐等親信退下。

“就冇彆的體例？何不事前稟報？”太後搓揉額角，打斷了他。

宋顯琛靜聽三人說話，悲色、失落、蒼茫皆淡淡的，似已將存亡置之度外。

本來，開朝複議後，新君加封霍浩倡為定北都督，賜了很多恩賞之物。

“太後孃娘！”李太醫艱钜昂首，“重臣大肆清理翰林醫官院，安插人手，欲加上罪何患無詞？老臣無法，出麵攬了！”

燭影搖擺下，宋鳴珂驀地驚覺，李太醫在這數月以來衰老了很多，想必早為解毒之事絞儘腦汁、寢食不安。

“其心可誅！”

“老臣明白，但若無資格深厚者頂罪，半數太醫將被換掉，連累太廣……同僚數十載，老臣於心不忍！

觸撫羊脂玉小鐲，此物曾在她纖細皓腕上逗留數載，卻因此次雪災，展轉到了他手上，將代替她，陪他熬過塞外艱苦。

他絮乾脆叨談及所薦之人的姓名、特性，又拿出一瓶藥丸，請宋顯琛務必定時定量服用。

太後凝睇愛子身著素紗羅裙，本來漂亮臉龐塗了脂粉，病態衰弱，不複數月前的豪氣……

行至府外，霍睿言不測發覺，定遠侯府門庭若市。

街頭巷尾的氣憤激昂，使得霍睿言百感交集，猶自記起當初宋鳴珂的一句提示――表姐的未婚夫……可靠嗎？

“誰允準？朕承諾了？立馬召李太醫入宮！”

她不好與宋顯揚撕破臉，便道了句“讓李太醫一同診治”。

“李太醫！到底如何一回事？快說！”太後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