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二更[第1頁/共5頁]

“九轉伏神鞭”。

歌女們嗓音溫和，唱出的小曲之調綿軟清甜，讓金使恍了一下神，思路飄遠。他想到了關外的關道重重，蕭瑟秋風，夏季酷寒。關外大河水日夜不斷，從北向南流向大海。傍晚下，金河發著光，關外後代們坐在城牆下，望著牛羊成群。這小曲……他也聽過。他是關外人，這首曲名喚《如果》，自小長在關外的魔門人士，多多極少都會聽過、學過這首小曲。蔣沂南竟也會……哼。

蔣沂南立在空位上，幽幽望著空中入迷。他目中清平淡淡，好似對“九轉伏神鞭”的分開、金使的墜落分外不體貼。他出了一會兒神後，轉頭瞥一眼屋中嚇得顫栗的歌女們：“把這裡打掃清理潔淨，重新弄個書架返來。如果被人發明瞭，你們就去死吧。”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金使“哐”一聲重摔到門上。

他悶哼一聲，背靠著門。幸得他穿了夜行衣假裝，哪怕唇吐了血，外人也看不到。金使肺葉被蔣沂南一掌便傷，正統而龐大的中原武學彙於一掌，金使隻扣著他手裡這頭的“九轉伏神鞭”，不管如何也不鬆。

門外青年的呼吸聲減輕。

而蔣沂南握著長鞭這一頭，他走過帷帳，長衣揚起，他的麵龐在燈火下看更是清如白雲黑水般。那光照在他臉上，他眼眸清黑，向上揚起時，勾起一波驚心動魄般冷傲的弧光。

但金使隻是恍了一下，重新眯眼，火光照明他眼中的銳色：因他看到，蔣沂南所臥榻上，他的手邊，抬手可觸的臥榻扶手上，搭著一根銀金色的長鞭。長鞭上血腥味重，金銀色的光拖著鞭身流轉，紋理清楚，若天上的電光環抱。

一具靠坐在牆壁前的骷髏夾，白慘慘的，和他麵麵相覷。

羅起秀垂眸，回身拜彆。她長裙飄飄，走在風中，冰雪一樣高邈、明月般潔白，引得身後各大門派來羅象門做客的弟子們竊保私語。他們小聲會商藥宗這位女宗主的年青，貌美。現在江湖人新一代天之寵兒們輩出，女瑤、蔣聲、謝微等人在江湖人大放異彩，除卻阿誰魔女，江湖當迎來新一代的鼎盛……而羅起秀則想著，很多年青，她師父還活著的時候，跟她說過的，當時候，蔣沂南有天下第一讓人追捧的公子。

這個時候，外界都在會商著羅象門混入的這個賊人是如何回事，蔣沂南到底有冇有見到賊人。但這些並不首要，因為名器大會期近，蔣沂南以後冇有出院子，阿誰賊人也始終冇從院子裡逃出來。畢竟除了蔣聲，誰也冇跟阿誰賊人打過交道。等謝微領著雁北程家少主程淮上山的時候，羅象門中已經冇人再見商阿誰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