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第1頁/共4頁]

兩人的聲音纏在一起。陸蒔蘭的嗓子固然有些淡淡沙啞，那聲音本質倒是如一股小溪流般細柔，卻並不如蕭衝鄴變聲過後的降落醇厚，倒像是被甚麼藥壞了嗓子。霍寧珘眯了眯眼。

“首輔。”陸蒔蘭也從速站起來見禮。她看到霍寧珘，當即想起很多天前對方教她射箭時的景象，內心忽快了兩下。

陸蒔蘭便讓開位置，讓霍寧珘與蕭衝鄴對弈。

霍寧珘看向陸蒔蘭。對方的下巴比之前尖了一點，可見邇來實在是累著了。

大殿裡三腳蟠龍朝陽鼎中飄著龍涎香，天子本日穿的是暗紅地滿繡雲紋常服，坐在禦案以後，俊美的臉上神采冷酷，隻是，不時將目光落在用心致致稟報案情的陸蒔蘭身上。

霍寧珘本日也進宮了，太後特地叫了這些女人來，本來就是為了要讓他來相一相。

王頌機是前朝人，於繪畫一道可謂鬼才，隻可惜畫作幾近都被毀去，隻要極少傳播下來，也愈顯貴重。

禦史和錦衣衛本就是上達天聽的差使，一起進宮，實屬平常。

兩人正在說話，天子就過來了。上元節以後，這三個當朝職位最尊的人的確冇有聚在一起用過膳。天子接到太後懿旨，也隻得先過來這邊，讓陸蒔蘭一小我在他殿頂用膳。

天子的確對這件案子正視，但另一方麵，他也是想見陸蒔蘭。

霍寧珘神情冷酷，道：“娘娘本日特地召臣進宮就是為了這個？”

霍寧珘都到了頤安宮，太後天然要留他用午膳，就命人去請天子。至於那群女人，太後見霍寧珘這態度也曉得冇戲，便讓人將她們先引去了西殿，晚些再送出宮。

太後接著又道：“你既來了，便幫我刻一枚新章。哀家現在常用的那枚漢隸，還是你二十的時候幫哀家刻的。”霍太後說的，是她用於書畫的私章。

又過問幾句，蕭衝鄴才道：“馮征昊先退下罷。”又看向陸蒔蘭，道：“陸槿若留下。朕這裡有兩幅書畫，你幫著朕一同看看真偽。”

“傳聞，這陸槿若生得麵若好女，比女子還標緻，是可貴一見的殊色。果然如此？”

霍寧珘仍留在太後宮裡，打磨印章微微不平整的一角。便聽到有人在向太後稟報：“皇上留了都察院陸槿若切磋書畫，命那陸禦史在殿中留用了午膳。”

宮闕裡端方森嚴，下人向來靜無聲氣，太溫馨了，大門又開著，霍寧珘在門外便聽到了蕭衝鄴與陸蒔蘭恍惚不清的對話聲。

午膳後，蕭衝鄴先走了。

很快有內侍給他呈了描金漆盤來供其遴選，裡頭有白、青、墨幾色的空缺玉章，亦有金、牙、角材質，凹凸大小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