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就任將帥 懲治腐敗（3）[第1頁/共2頁]

陽澄湖畔有一姓戚的漁霸，名喚戚天大，仗著與沺涇縣令有翁婿乾係，便橫行鄉裡，魚肉百姓，害得一方公眾有冤無處伸，有苦無處訴，整日啼饑號寒，掙紮於水深熾熱當中。不久前，戚天大大興土木，建館舍，差遣著數以百計的工匠為其賣力。館舍既成，前廳後廈，清堂瓦舍，非常氣度，但卻遲遲不肯付匠野生錢。工匠之人靠出售技術和勞動力養家餬口，上有父母，下有老婆，辛苦一年，不見分文，一家長幼的衣食所需，毫無下落，勢需求幾次登門催討。有一名姓張的木工，為索債，十八次來到戚家，當時戚天大正在與朋友對飲，滿桌雞鴨魚肉，滿屋酒氣熏天。二人猜拳，戚天大連連得勝，總被罰飲，正在這時，張徒弟來到席前，討要人為，戚天大不但不給，反說臭木工穢氣，衝了他的時運，敗了他的雅興，命家奴將其拖到當院，拳打腳踢，棍棒加身，活活打死。不但如此，還放出三條惡狗撲向屍身，撕咬得血肉恍惚，慘不忍睹……自古殺人償命，但是惡貫充斥的戚天大，如此殘暴地殺死了一個對其有功的木工，竟然清閒法外，百姓豈能不捶胸頓足，咬牙切齒！

孫子為前導，一行人又走進一座環球罕見的怪殿，這座殿上梁傾斜，下梁歪扭，全部修建像一隻受傷的雕鵬，正側身耷翅降落，令人望而卻步。闔閭進殿，仰目視之，渾身汗顏，倉促收支。

孫子被拜為大將、元帥兼智囊，集三要職於一身，但卻遲遲不提發兵伐楚之事，吳王和伍子胥都有些耐不住了，曾再三扣問催促，孫子皆木然不答，但人們發明，孫子整日行色倉促，這兒逛逛，那兒轉轉，到帥府拜訪者，極少有緣相會。一日闔閭召見孫子，又言何時髦師伐楚。孫子不作正麵答覆，待闔閭言畢，帶他各宮殿瀏覽觀光，彷彿他本人是這些宮殿的仆人，闔閭反倒成了遠方來客。一行人或乘車駕輦，或騎馬坐轎，或乘船泛舟，落拓氣度，觀者無不群情紛繁。本來吳王的行宮甚多，凡吳風景娟秀之地，星羅棋佈。凡物多則必賤，宮殿亦然，吳王行不到，住不遍，彆人不敢居住，加以年久失修，辦理不善。不免要破敗狼籍，不堪入目。孫子偕闔閭來到一宮，步入一殿，各處畢灰垢木屑，窗下與柱側尤甚，彷彿薄薄地撒了一層鋸末。孫子以銅棒擊殿柱，空空然，清脆清脆，木梆子普通；再敲擊門窗，無不如此。一陣暴風襲來，大殿正搖搖欲墜。闔閭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知孫子在玩弄甚麼把戲，鬱鬱然，麵有窘色。孫子奉告他，這殿堂的棟、梁、檁、椽、門、窗、柱等，皆為蛀蟲所蛀，那各處細渣，是蟲屎和木屑，不久它將顛覆。似如許的殿堂，朝不保夕，如何還能再用它來遮風擋雨，會群臣，宴高朋呢？拆而重修，當然不失為良策，但新殿建成，蛀蟲仍在，焉知不能重將其蛀空，乃至再坍塌為害呢？是以，斷根和毀滅蛀蟲，纔是最底子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