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族謀亂 孫武奔吳（3）[第1頁/共2頁]

“就依高大人，仲由當遵囑行事！”子路說。他並非為高昭子的一席美言弄暈了腦筋，而是在想，何必跟他膠葛，臨時承諾下來，待稟過夫子再說。

子路問：“這卻為何？”

高昭子的話說到了子路的內心，夫子來齊後，那晏嬰確是到處作梗，先是遲遲不肯舉薦夫子見齊景公，後又諫阻齊侯封夫子食邑，眼下魯昭公複國期近，他又迫使齊侯命令撤兵。這諸多究竟都在證明，一年前本身對晏嬰的評價――不但個子矮，並且腸仔細――是完整精確的。

高昭子在室內來回踱步，綵球滾來滾去，俄然他停下來，也冷冷地說：“夫子，切莫悔之晚矣。”

第二天上午，館舍孔子居室，晏嬰與孔子席地而坐，扳談了半天，臨彆時晏嬰拱手說：“還望夫子包涵！”

高昭子不但在研討孔子，也在研討子路，對子路如許脾氣的人，最好的天然莫過於激將法。

“仲將軍有所不知，”高昭子解釋說，“晏嬰在表麵察，聞聽齊軍伐魯，星夜趕回臨淄，迫使齊侯命令撤兵。還誣下官接管魯國賄賂，真乃豈有此理！有此矮矬子，下官在齊，難成一事！

高昭子見子路進廳，俄然雷霆大怒，擊案而起，荼幾上的杯盤震得嘩啦啦響，彷彿子路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敵。他宣泄心中無窮的鬱憤似的說：“功敗垂成，魯侯複國有望矣！”

高昭子在客堂裡踱來踱去，半晌，俄然停在子路麵前說：“孔夫子乃千古賢人，本能夠在齊一展雄圖，恩澤萬民，然晏矬子到處作梗，導致夫子兩年多一事無成，現在他迫使景公命令班師，又陷夫子於不忠不義之深淵。仲將軍乃夫子對勁高足，忠義之士，值此國難家仇相累之秋，豈能袖手旁觀？”

孔子歎了口氣說：“暗乎魯無晏太宰如許的賢臣！”

“仍搬回館捨去住。”孔子冷冷地說。

子路茫然不解地問：“命令班師？高大夫此話怎講？”

子路說：“非由無勇，此等性命關天的大事，不與夫子籌議，豈可冒然妄行？”

高昭子將右手一伸，作了個送客的行動說：“那就請便吧。”

孔子刻薄地笑笑，說：“相互各為其主，也為其主張和信奉，有何不成諒解的呢？”

子路一怔，冷靜地低下了頭……

“此事萬不成讓孔夫子曉得！”高昭子忙說。

高昭子一怔：“如何，你們要走？”

高昭子微微一笑說：“路倒是有一條，隻怕將軍怯而無勇，不敢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