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渤海泛舟 蒙山求學（3）[第1頁/共3頁]

仿東風之熏熏兮大地綠，

田武正在冥思遐想，俄然有人驚呼：“快看，前邊那些島嶼不見了！”

登泰山兮意誌堅。

鬼穀澗劈麵朝陽的山坡上，茂林修竹當中，掩映著一處清幽新奇的院落，院不過五丈，房隻要三間，這便是淩雲觀，王栩師父修行於此觀，偶爾收一二弟子，傳授所學，田武便是為數未幾中的一個。

讀了小田武的新作，爺爺鎮靜衝動得老淚橫流，手舞足蹈。多麼聰明的孩子啊，冇有孤負他的良苦用心……

渡汪洋兮氣度廣，

有一名與田書的春秋相仿的老船伕說，那不是碣石山，而是海上三仙山之一的蓬萊，山上居住的滿是神仙，他們食島上的靈芝仙草，故能長生不老，有的活到萬歲以上。老船伕說，他徒弟行船來到這裡，就曾見眾神諸仙赴島集會，有的雲中來，有的霧中去，有的乘龍，有的跨鳳，威風極了。

聽了老船伕的講授，小田武非常沉迷，逼著爺爺拔錨東渡，去旅遊那奧秘的蓬萊仙島。田書執意不肯，並非因仙島可望不成及，而是因為這揚帆遠航，邀遊滄海，像前次遊嶧山，登泰山一樣，目標在於對田武停止教誨。既是教誨，就要留不足地，不成淋漓儘致。如同教嬰兒走路，先扶著他走，再領著他走，後看著他走，鼓勵其不畏艱險，不怕跌交，英勇進步。孩子行路，哪能總由父老帶領進步，而是要在師長的開導引誘下，本身去尋覓，去求索，去闖蕩。攀登是如許，邀遊也是如許，人生的門路更是如此……

王栩年高八旬，身長丈二，背不駝，腰不彎，耳不聾，眼不花，白髮童顏，鬚髯垂胸，飄飄如銀。他博學多能，通天徹地，人不能及。最精通的學問有四門：一是數學與天文，日月星鬥，風霜雨雪，四時竄改，俱在把握當中，占往察來，靈驗若神；二是兵學，六韜三略，竄改無窮，佈陣行兵，鬼神莫測；三是遊學，博聞強記，審時度勢，能言善辯，三寸不爛之舌，勝似百萬雄兵；四是出世學，修真養性，服食導引，卻病延年等，無所不曉，無所不能。固然如此，但他脾氣外向，夙來冷靜無聞，從不等閒表示本身，直似一個庸夫俗子。他每日耕作五穀，植些菜蔬，豢養家畜，自食其力，餬口倒也安適安閒。足食以外，他還采藥製藥，到穀外去換些布匹、耕具和什物，以供餬口所必須。雖是道觀，卻從無香火，更不出山化緣，鼓吹本身的道學主張，不過是隱居深穀，以避亂世罷了。偶爾入市，為生存所迫，替人占卜，所言休咎禍福，應驗如神。垂垂有人慕學其術，先生不似儒家大師那樣，來者不拒，往者不追，而是謹慎以擇，視肄業者的資性，合適學哪一門學問，便以其術授之，一來培養些人才，為天下所用；二來略有精力依托，消弭孤寂之苦，以利身心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