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嶧山觀景 泰山覽勝（3）[第1頁/共2頁]

第二天早朝，齊桓公當著文武大臣的麵，把在杜山迷路，逢上愚公的事，當笑話說給大臣們聽，大臣們笑得前合後仰，七嘴八舌地群情，說這老頭也實在是太愚了。唯有相國管仲聽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主公，臣罪該萬死。”

老夫祖居此穀，日子倒也過得安適。近年家中養了一頭母牛，年下生了一頭牛犢，老夫經心豢養，牛犢長得非常結實。一日，老夫去市上賣了牛犢，買了一匹小馬駒，在回家的路上，俄然被一個丁壯男人攔住了，他氣勢洶洶地問老夫，這母牛與馬駒是從那裡來的，老夫說：“母牛和馬駒都是我的。”男人把眼一瞪說：“胡說，母牛豈能生馬駒！這馬駒清楚是你偷我家的。”男人不容白叟開口，搶過馬駒便走。事情鼓吹開去，鄰裡都笑老夫愚，傳來傳去，世人便將這老夫稱做愚公了；又因老夫久居此穀，人們便將這穀稱做愚公穀，這山稱做愚公山了。

齊桓公即位不久，也是在如許一個陰沉的春季，為了練兵，親身帶領一隊人馬，出臨淄城西門，到杜山行圍射獵。桓公一馬搶先，批示著兵士轟、圍堵、截，箭射槍刺，不消半日時候，便獵獲了很多獐、麅、狐、兔等。正欲收圍回城時，俄然一隻小花鹿慌不擇路地跑到齊桓公近前，兵士們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就要開弓放箭，桓公見小鹿模樣挺敬愛，不忍心兵士們將它射死，想要捉個活的，便大喝一聲：“不要放箭！”說著一提韁繩，兩腿用力一夾馬肚，回擊朝馬屁股狠狠甩了一鞭，戰馬會心，撒開四蹄，飛也似的朝小花鹿追去。小花鹿個兒雖小，卻非常敏捷矯捷，見有人來，撒腿便跑。兵士們不敢放箭，攔截不住，任憑小花鹿衝出了重圍。桓公一時髦起，催馬緊緊追逐，那小花鹿在前，冒死地跑，桓公在後，叫勁地追，小花鹿雖離馬頭不遠，可桓公就是捉不到，就這麼一前一後，眼看著小花鹿朝山溝裡跑去。

齊桓公筋疲力儘，看看天氣將晚，再也偶然找小花鹿了，一心欲往回走，卻如何也找不到歸程。貳心中著慌，見有一條窄窄的巷子，儘管循路走去，但是，越走穀越深，越走林越密，越走天光越暗，虎嘯猿啼，獅吼狼嚎之聲震驚山穀，樹木，山石，怪物似的向他撲來，令他毛骨悚然。恰在這裡，忽聽得不遠處有腳步聲，循名譽去，隻見山穀深處走出一名老者，年紀在八旬開外，手持柺杖，鬚髮如銀，身材卻還結實。齊桓公見了，好生歡樂，倉猝上前迎住老者，深施一禮，問道：“叨教老丈，此處是那邊所？”老者聞聲昂首，高低打量了齊桓公一番。深思半晌，手拈銀鬚，微微一笑說：“此乃愚公之穀也。”齊桓公不由得一愣。本身常在這山下行圍打獵，從未聽人提起有甚麼愚公之穀。便獵奇地問：“好蹊蹺的名字，莫非有甚麼來源不成？”老者立時冷下臉來，長歎一聲說：“實不相瞞，所謂愚公者，係指老朽而言也。”齊桓公哈哈一笑說：“看老丈言談敏捷，舉止漂亮，何能以愚公稱之……”“此話一言難儘！”老夫再歎一聲，向齊桓公報告了本身的一段不幸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