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冇什麼可怕的，我拉著你[第2頁/共15頁]

韓梅梅緊了緊身上的毛衣，沉默了十秒鐘，林喬合上書籍和順地看著她。我揉了揉額角，回身欲走。韓梅梅的手再次伸過來，緊緊攔住我：“你彆走。”又回身去看林喬，“我把她帶過來了，有甚麼曲解，有甚麼曲解你們都說清楚，我曉得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不會抱病，不會到……”未說完的一句話被林喬沉聲打斷：“我和顏宋冇甚麼曲解，你彆想太多。”韓梅梅點頭道：“BBS上那封情書是我寫給你的，不是顏宋寫給你的，我看到她考進我們大學，我隻是想幫一下你們，你們這麼多年的事，我都曉得，我也不曉得為甚麼最後會如許。厥後我承認我是乘虛而入，但我隻是想證明，非論你如何樣，我對你的情意都不會變，從高中到大學，我……”

他藏在金絲眼鏡背後的一雙眼睛隱露笑意，此前的齟齬彷彿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他伸脫手來，從小彈鋼琴彈出來的苗條手指，掌心暖和枯燥，他說：“顏宋，我拉著你，這下你不驚駭了吧，冇有甚麼可駭的，我拉著你。”

他俄然笑了笑，俯身下來吻上我的額頭，他說：“對，你是女人了。”

窗外樹影搖擺，魅影重重，我聽到本身的聲音安靜地在這廣漠的空間響起：“你說甚麼樣的女人能在十六歲就為一個男人生了孩子呢？她到底是如何想的啊？阿誰男人又是甚麼樣的男人啊？很多事連我本身都不能認同，可醒過來的時候，疇昔一片空缺，這些都是產生在我身上的究竟，我十六歲，我有一個兒子，我實在很驚駭啊。可總要走下去，不能因為驚駭就停在原地，不能因為做了錯事就停在原地，大師都在走，我也要走下去。你看，我是不是走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