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2頁/共5頁]

那次不接他是忘了，這回是完完整全的懺悔。

天人交兵中生生嚥下一口氣，可冇等他咽好，丁漢白衝疇昔飛起一腳，直接把薑廷恩連著藤椅踹翻在地。

現在也才午後兩點多，紀慎語滴著汗：“我和同窗出去了，我還覺得同窗都冇記著我呢。”

丁漢白學名家大師，讀書人的事兒能叫偷嗎？

紀慎語凝神伏案，麵前鋪著那本舊書，現在不止舊，還殘。手邊是乳白膠和羊毫，另有一瓶油，他在修補那本書，開門通風能快一些。

剛寫好的字被濺了墨，丁漢赤手臂一伸，紀慎語臉頰一涼。

丁漢白再未幾說，回房間吹寒氣睡午覺，翻覆幾次又拿上衣服去沖澡，好一頓折騰。統共睡了倆鐘頭，醒來時欣然若失，非常暗戀那本舊書。

紀慎語四周搜刮，這處小院，前院裡裡外外，還去了二叔他們的東院，哪兒都冇有丁漢白的影子。他在前院撞上薑漱柳，倉猝問：“師母，你見師哥了嗎？”

薑漱柳說：“他一大早接個電話就去單位了，彷彿有甚麼事兒。”她伸手擦去紀慎語臉上的汗，“讓我奉告你一聲，我給忘了。”

紀慎語忙謝他，那光輝的笑模樣還是他頭回見，鬆散地說不是頭回見，是這笑容頭回給他。

丁爾和率先轉頭，卻冇回聲，丁可愈接著回身，倒是應了：“冇在家，也冇去店裡幫手，玩兒了一天？”

不跟人頂撞能死了！

紀慎語把晾好的書拿出來：“師哥，給你看吧。”

大師夥都笑他有病，還說他土，他隻好噤聲不再頒發定見。可他真挺想去的，這座都會那麼老邁，又那麼多名勝古蹟和名流故居，可他最想去的就是博物館。

丁漢白喜好玉石良木，喜好文物古玩，喜好吃喝玩樂一擲令媛，最不在乎的就是彆人表情多少，高不歡暢關他屁事兒。這空當紀慎語謝完笑完，他卻在沉沉日暮裡心口敞亮，能夠因為紀慎語笑得有些都雅，不然隻能奇了怪了。

紀慎語實在想等丁漢白，但薑采薇利索地換好衣服，他就跟薑采薇出門了。

紀慎語歡暢，可也有遺憾：“我想去博物館，大師都不喜好。”

他們倆坐在廊下，共享一本書，之間放著那堆出水殘片，丁漢白層次清楚地講授，瓷如何分，陶如何分，紀慎語眼不眨地聽，一點即通，過耳不忘。

那雙冇繭子的手極輕行動，滴膠刷油，指腹點平每一處褶皺，最奇怪的是毫無停頓，每道工序相連，他措置得像熟能生巧的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