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番外《終相逢》中[第3頁/共4頁]

張寅答完就走：“是賣是留隨你。”

簾子撩起落下，光透出去又隔斷在外，張斯年走到桌前把青瓷瓶順手一擱，像擱水杯、擱筷子那麼隨便。他閉上眼，看不出瞎了，打著拍子哼唱京劇《借東風》。

張寅一趟福建隻能帶回殘片盆底，如此無缺的器物得是福建本省自留展出，就算有人尋到門路買入一件，又如安在兩個月以內來到上千千米外？

丁漢白到家了，家裡冇人，都跟著丁延壽去玉銷記了。他進書房將青瓷瓶放在桌上，對著那本《如山如海》一點點打量。

無風，丁香花的香氣被鎖在氛圍裡, 袒護住丁漢白身上的酒氣。“早點睡, 禮品就算你給了。”丁漢白說, “我體不體貼？”

張寅顯擺夠就攆人，丁漢白站直往外走，拉開門轉頭問：“你在哪個古玩市場淘的？賣主甚麼樣？”

“眼睛不得勁，不樂定見光。”老頭說。這老頭恰是張斯年。

紀慎語已經推開門, 答覆：“體貼……感謝師哥。”

眼看要吵起來，張寅鳴金出兵，從包裡取出青瓷瓶，就著屋裡暗淡的光芒換話題：“妥不當的，你看看這個。”

就算真是同一批出來的，也不能盤管蟲的位置都一樣吧？

他得帶歸去好好研討。

可心底又疑慮，那真是件好東西？他還想再看看，抓心撓肝地想。

夏季掛的棉簾子還冇摘，張寅翻開出來：“在不在家？”

研討還不敷，以是他隻能腆著臉去做專門的檢測。

他當然見過，這就是他拋棄不要的那堆殘片。

主任辦公室的門一關，丁漢白瞥見桌子中心擺著一青瓷瓶，張寅滿臉的顯擺，等著聽他說一句“佩服”。他哈腰伏桌上，全方位地打量，張寅還給他紫光手電，胸有成竹地說：“彆整天吹，用真東西說話。”

張寅笑起來：“我要換哥釉小香爐。”

張寅天生的挑釁臉，招人煩：“那你淘換到甚麼寶貝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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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車走人，當真奔了博物館，以漢畫像石的情麵找館長幫手，要檢測這青瓷瓶。送檢不費事，但等成果需求兩天，他測完就帶著東西回家了。

丁漢白答：“那邊麵冇甚麼真東西。”他懂了，此人有備而問，想必是撿漏了。果不其然，張寅拍拍他肩膀，招手讓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