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2頁/共4頁]

紀慎語沿街往回走，停在公交站抬頭看站牌，恰好過來一輛，默唸著目標地上了車。真的挺遠，最後車廂將近走空，他在“池王府站”下車，還要持續步行幾百米。

十幾米開外，丁漢白推著自行車慢走，眼看著紀慎語消逝於拐角處。他以早到為由，早退了一刻鐘，紀慎語磨蹭著從黌捨出來時，他已經在小賣部喝光三瓶汽水，一起跟著公交車猛騎，等紀慎語下車他才喘口氣。

不提還好，丁漢白借書不得，一提就活力，斂上東西就回了書房。紀慎語還冇看夠，走到書房窗外悄悄地偏腦袋，目光也在那堆“襤褸兒”上流連。

丁漢白打個哈欠：“還無能甚麼，等著沐浴。”

“師父啊。”紀慎語小聲嘀咕，“老紀啊，我俄然想不起你長甚麼樣了。”

丁漢白夾起那顆嫩生生的菜心：“張嘴。”

他揣摩著這點事兒，乃至於健忘究查這句罵他的話，打好氣去吃早餐，終究和紀慎語碰上麵。“師弟。”他把兩股擰成的油條一拆為二，遞給對方一股，“喜好瘦金體？”

他既操心小南蠻子會走丟，又不樂意被辭退還露麵，隻好冷靜跟了一起。可紀慎語的活潑背影有些惱人，甚麼意義？不消瞥見他就那麼美滋滋？

丁漢白心中感覺風趣，哪怕是罵人也得遴選都雅的，挺講究，對他的脾氣。

他哈腰凝睇那五個小字，撇開內容不談，字寫得真不錯，寫完刻得也不錯。再上手一摸，轉折拐角處的陳跡頗深，力道不小，遒勁得很。

而後又拔高，掀了層浪：“老子還不平侍了！看你期末考幾分兒！”

紀慎語不肯定地問：“像陸地出水的文物，是真的還是造的？”

清風拂柳，紀慎語蹦起來揪住一截掐斷，甩著柳條往回走。他分開揚州這些光陰頭一回感覺儘情，逛逛左邊，逛逛右邊，踢個石子或哼句小曲，冇有長輩瞥見，冇有不待見他的師哥們諷刺，隻透露給天涯一輪活生生的落日。

紀慎語把布包扔進渣滓桶，扭臉趕上丁漢白的視野，俄然也懶得再較量。“師哥，”他盯著碗沿兒，“我也餓了。”

一碗雞湯麪出鍋，丁漢白在熱氣中失神，一筷子入口後目光完整溫和起來。無油無鹽，端賴扒雞出味道，另有蔥香和麻意，他大快朵頤，不是吝於嘉獎，實在是顧不上。

紀慎語撈出布包：“扒雞現成，但味道差一點，雞肉煮久也不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