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3）[第1頁/共3頁]

盤金龍的香爐升出嫋嫋輕煙，白檀香的氣味暈滿了整座清淨閣，充滿濃烈禪意的味道，從四周八方將人包裹。

雪凰便清了清喉嚨開若懸河：“西施,是春秋期間越國人，當時越國稱臣於吳國，越王勾踐臥薪嚐膽，謀複國。釋歸後，勾踐針對吳王淫而好色的缺點，決定利用美人計。大夫範蠡受命巡行天下勘察美女，他來到苧蘿村，碰到了西施，他愛西施，向她坦露了真情，西施也愛上了這位範郎。但是，這段芳香纏綿的愛情還是結束了，國難當頭之際，西施隻能忍辱負重，以身救國，被帶回會稽，教習歌舞，籌辦獻給吳王夫差。西施在婉轉的樂曲中翩躚起舞，由一名浣紗女成為涵養有素的宮女。吳王夫差大喜，如醉如癡，不睬朝政，終究走向亡國喪身的門路。”

正在巨蚌伸開的機會，他俄然將手伸進了巨蚌裡。

發覺到異物的巨蚌俄然收縮。宮息夜神采一變，赤紅的衣袖刹時染上了猩紅，隻不過因為都是紅色，便顯得不大較著。從他身上流出的鮮血十足被巨蚌接收了出來，源源不竭，肆無顧忌，宮息夜卻連眼睛也冇有多眨一下，反而神采變得寧靜對勁了起來，彷彿是在享用這一過程。

元昊俄然停了手裡隨便撥冊頁的行動，就保持著這類姿式問她：“你感覺，國仇家恨，與豪情比擬，就真的不首要嗎？”

雪凰低頭咬了咬指甲，道：“她畢竟在吳國與夫差餬口了那麼多年，又和他生了孩子，或許，早就已經愛上他了。但，國破家亡之仇不能不報，萬千子民不能不顧，她挑選舍小家而成大師。讓本身的結髮夫君一步步死在本技藝裡，讓他恨本身，這個沉魚的女子內心究竟是多麼痛苦呢？我想，夫差身後，她獨一能做的，約莫，是和他一起死吧。”

“那你感覺實在環境又該是如何樣的呢？”元昊撥著冊頁持續問她。

海底有一道紅色光束衝出海麵，瞬息消逝不見。而在那道敞亮的光埋冇於遠處以後，海之深處又幻出了一道赤紅色的光。

巨蚌有節拍地伸開，合攏，再伸開。

“那倒另有些意義。”元昊說，“你講。”

第四卷（3）

胡亂睡過就到了中秋的第二日，雪凰因前次在元昊麵前曾披頭披髮了一次，悔不當初，今後再不敢放鬆一點打扮的過程，甘願將滿頭青絲束得頭皮發疼，也不敢再隨便草率。成果每日早晨的卸妝就成了她最心疼的時候，摸著那幾根多掉的頭髮戀戀不捨，滿含密意與抱愧地將它們裝進一個空金飾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