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活一世，吃喝二字（下）[第2頁/共4頁]

老蔣眨了眨眼睛，問楊淩道：“那你總該曉得，當初是晉王殿下親口為飛狐驛立下的端方：每天能夠耗損兩隻肥羊改良驛中弟兄們的炊事這件事了？”

“昨晚巡官老爺替陰驛長算過一筆帳，說是兩年來三郎一共賣給了飛狐驛一千多隻羊，賺到了一千多貫錢，照大叔這麼說，陰驛長賺到的要遠遠多於一千貫了。”楊淩吐了吐舌頭，驚奇地說道。

老蔣輕聲笑道：“他不立下如許的端方，又怎能從中撈得好處呢。我且問你，自你到飛狐驛當差這兩年來，你曾見到過多少朝廷官員在飛狐驛落腳歇宿？”

楊淩點點頭，答道：“不過，昨晚在議事廳，我曾聽陰驛長同巡官老爺說，羊肉隻能供應在驛站歇宿的朝廷官員吃，驛站的差人包含他在內，隻能喝羊湯，不能吃羊肉啊。”

“另有，你曉得前麵這進院子裡駐紮有一營府軍吧，他們的炊事但是對比長安城中的禁軍標準由行台兵部直接拔付的晌銀……”

他邊說邊伸筷子夾起兩片麵片放進嘴裡咀嚼著，刹時昂首驚奇地望著楊淩，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彆說，你做的這湯餅味道還真不錯。小子，跟誰學的這門技術？”

老蔣笑著衝楊淩伸出巴掌晃了晃：“我替他大略地算過，起碼也得這個數。此事妙就妙在一是有晉王殿下的口令，特許飛狐驛每天耗損兩隻羊，二是確有上鋒拜托飛狐驛設法從突厥人手中購入戰馬彌補軍需一事，使得旁人即便思疑此中有貓膩，也說不出甚麼來。小子，長見地了吧。”

經他一提示，老蔣晃了晃腦袋，喃喃自語道：“對呀，晉王現在奉旨撫綏江南，率軍駐紮在廣陵，即便是緝捕朝廷要犯，為何不知會漢王，而要從千裡以外派人來呢？”

“甚麼大事呀？”楊淩順口問道。

老蔣似是在思考著另一件事，想得有些入迷了，被楊淩跪在麵前扯住他的衣衿不斷地閒逛，纔回過神來，俯身將楊淩扶起，安慰他道：“你也不必過分擔憂，目下陰驛長要對於的是關躍，而不是你們母子，隻要今後他找你尋問羊群的去處時，你把真相向他稟明，保全你們娘倆的性命還是有望的，隻是……”

“小崽子，按事理來講，隻要你和每天睡在羊圈中間小屋裡的陰全才該當最體味那群羊對陰驛長意味著甚麼，你就真的冇看出來？”老蔣仍覺放心不下，在開口說出本身推斷出的真相前，還盯著楊淩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