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相麵[第2頁/共3頁]

“稟長史，已經刺探清楚了。三郎原是宇文般若收養的諸多漢人孤兒當中的一個，一貫頗受宇文般若信賴和正視，近兩年來一向居留在元尼那山受命處置發賣軍馬，為宇文般若籌集資金的活動。兩個月前宇文般若被殺後，三郎傳聞曾潛回元尼那山找染乾尋仇，後因事情敗露被迫逃往關內投奔了楊淩。”

“稟長史、參軍，據末將此前探知，最後恰是楊淩教唆三郎往江南疫區發賣馬藍草的，後因產生了張伯和花巨資全數購下了三郎運往江南發賣的馬藍草這件事，使得末將對先前所持楊淩對蔣無病托他通報陰符之事並不知情的態度產生了竄改，此次通過裴矩大夫成心安排楊淩北上傳送驛報，就是為了使他儘早與無垢討論、見麵，也是為了進一步對其加以摸索，一旦發明楊淩與無垢見麵後有任何不軌行動，末將建議，當即對其和三郎同時實施抓捕。”

李靖強忍著笑，替楊淩辯白道：“長史有所不知，據末將探查，楊淩自兩年前到飛狐驛當差以來，大多時候都是獨安閒外放羊，產冇有端莊地在飛狐驛當差。一個山野小子不曉得稱呼人的端方也屬普通。隻是，麻參軍，兵曹的書吏們不會因兩個月前錯放楊淩隨關躍去了嶺南而成心難堪他吧？”

中年瘦子再次訝異地望了劈麵坐著的將軍一眼，目視楊淩問道：“你稱呼我做甚麼？”

楊淩前腳剛一分開廣陵總管府議事廳，從那架巨大的山川屏風後就笑嗬嗬地走出一人，衝張衡問道：“長史方纔業已相看過了，感覺楊淩此人麵相如何？”

中年瘦子終究忍俊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搖著頭答道：“不錯，我就是張衡，卻不是你的大人。好了，驛報既已送到，你能夠退下了。”

“請長史放心，末將現已獲得稟報，三郎昨日已經從建康南下尋覓楊淩去了，他二人的統統行跡，儘在末將的把握當中。倘若楊淩與無垢會晤後老誠懇實地返回了穀窿驛，那麼，末將對這小子倒是有些新的設法，可否采納引蛇出洞的戰略，設法把他調往鄰近浙東的一座驛站，嘗試通他來查清無垢與浙東殘匪之間聯絡的渠道，而後視他的表示決定如何措置他。”李靖抱拳谘詢張衡的定見道。

楊淩一時辯白不清哪位是晉王府長史張衡，便效仿穿越前看過的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溜小跑來到廳內坐著的兩人近前，跪倒在地，團團拱手道：“小的高州穀窿驛驛隸楊淩，拜見兩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