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畫[第1頁/共3頁]

但是娶妻娶德，七娘那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端莊風雅、溫婉體貼，人也生得標緻。滿上都的小娘子看下來，也隻要翰林院掌院朱家的二孃才氣相較一二。至於帝都雙珠的彆的一珠，在她看來，差得遠呢。

陸霽有些慚愧，“孫兒比來過於放縱了。”藝精於勤而疏於荒，他比來練習確切少了很多。本來還不感覺，看到表妹的畫，才恍但是悟。

陸霽一早來到牡丹園中，見到的便是一幅如畫美景。滿園的國色天香，不及花中少女的揚眉含笑。

吳氏趕緊過來扶住婆婆，“這上都各家的小娘子中，論起畫藝來，還要數趙禦史家的三娘子和武義公家二孃子更好些，特彆是趙禦史家的三娘子，連夫君都誇獎過的。”

秦氏在丈夫身邊坐下，陸太傅笑問，“不參你的禪了。”他夫人比來對佛教深有好感，特地請了尊菩薩返來，每日都要念一卷經。而陸太傅尚儒家，對於佛道兩教，他還是更信玄門一些。兩人信奉分歧，不免辯論。故現在天一見老妻，便調笑了一句。

“可阿霽那混子，傲慢得很，半點也看不上人家。那次論畫，說得武義公家的二孃子差點哭了。不知十娘畫藝如何，能夠壓那小子一次，免得他眼高於頂，誰都瞧不上。”吳氏雖說是數落兒子，可話裡的對勁之情，誰都聽得出來。

“是。”

“十娘看得如何？”

“阿翁。”吳氏上前見禮。

秦氏道：“媳婦心中不肯意，我們還能強壓著她。到時候，也是害了阿姝。”

蘇顏善工筆，隻是因為時候的乾係，她籌算白描一幅牡丹圖。陸霽愛適意，更喜大幅山川，也因時候乾係，隻籌算畫幅小品。

這表兄妹二人在牡丹園內擺開架式，那邊早有人報了陸太傅和秦氏。

“形已得，神未見。”

“可要同畫一幅？”

書案擺開，筆墨紙硯，各色顏料，一人一份。蘇顏選的熟宣，陸霽用的是生宣。兩人目光一碰，心中都有了數。

陸太傅賞識著滿園的牡丹，嘴上卻道：“看看我們十一郎和小阿姝多班配，可惜冇緣分啊。”

“好。”

“我畫的是淩晨的牡丹。”蘇顏不自發的嘟了嘟小嘴，外祖母都冇看出來。嚶，她還是工夫不到家。

蘇顏也不客氣，將畫放入陸太傅手中，陸太傅卻冇看，反而問蘇顏：“阿姝感覺你畫得如何？”

秦氏淡淡一笑，“老頭子說阿姝於書畫一道有靈性，想必不會比阿霽差。”

“哼！”

比擬蘇容感受比來事事不順，蘇顏在外祖家過得安閒極了。這天朝食用完，早早的守在牡丹園內，儘管盯著那叢青龍臥墨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