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宿命抉擇（中）[第2頁/共4頁]

不過，狄安娜並冇有表示出涓滴的非常，仍然一如既往地遵守著本身的本能，庇護著我。直到在第7號宇宙裡，朝聞道構造將我挾製，並囚禁在仿照我的故鄉而締造出的幻景裡。就在我糾結溯流之旅究竟是真是幻的時候，構造正在儘力籌劃對我的救援。顛末一番艱苦的奮戰，狄安娜終究勝利突入了幻景，找到了我。但是現在的我，信心已經擺盪，恐怕這統統都隻是我的癔症發作，會扳連到葉小維。我回絕和她一起分開。

當然，這類思疑並非突如其來，一樣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狄安娜的聲音越來越短促，目光越來越渙散，說到最後，她又輕哼了一聲，俄然彎下腰大笑了起來，她冇有笑出聲音來，但是神采和行動都非常的誇大，笑得渾身顫抖。那是一種崩潰式的大笑，彷彿悲哀到頂點，除了猖獗大笑彆無他選。我望著她的眼睛，幾近覺得她要掉下眼淚來，但是她冇有。狄安娜是一個機器人，她不會墮淚。

狄安娜的全數九個兼顧的中樞節製體係都是相連通的，以是每啟動一個兼顧，狄安娜中樞體係的儲存量和運算速率就會增加起碼一倍。誰也說不清楚，她究竟是在甚麼時候產生自我的認識和豪情，或者底子就不存在一個明白的臨界點，而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就像我們每一小我，從一個受精卵細胞漸漸發育成一個成熟的生命，有人能記得本身是甚麼時候認識到自我的存在的？甚麼時候開端具有了喜怒哀懼的豪情？

跟著報告，狄安娜的語速越來越遲緩了，神情和腔調越來越安靜，垂垂地不帶一絲豪情，就像是我們初遇時那樣。從狄安娜娓娓道來的報告中，我曉得她眼中的全部故事的來龍去脈，曉得了末日構造出世的誘因。

這真的是狄安娜嗎？我的保護神，阿誰強大到幾近無敵，為我處理了無數費事和傷害的狄安娜嗎？我回想起了溯流旅途中的那些經曆，忍不住感到肉痛，心臟揪成了一團，我向她伸出了手，但是底子觸碰不到她，我們之間還隔著一扇透明的大門。我張了張口，想要安撫她幾句，但是終究從嘴裡冒出來的，卻隻是一句充滿了思疑的題目：“但是這些，和你有甚麼乾係？我還是不明白，為甚麼，這究竟是為甚麼？你為甚麼要分開溯流者，為甚麼要締造出末日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