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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甚去，卻見雲懋已經慘白了神采，一雙眼幾近瞪凸了出來，“你說……你方纔說甚麼處所？”

顧輕涯聞言，也是目光輕閃，“我覺得，走了一趟北羌，你我，加上阿懋，多少已經有了默契。”

“去！如何不去？”雲懋應得有些大聲，一邊說完，一邊用力咬著他手邊的烙餅，咬得有些狠。

顧輕涯不由站直了身子，正了神采，清了喉嚨，答得乾脆，“信賴我，不會太久的。”

聞歌卻已經懶得再理睬他，回過甚瞥了但笑不語的顧輕涯，“你想要我確認的，就是這個？”這隻怕鬼的二貨，不但是會拖累他們的累墜？

果然如同顧輕涯承諾的那樣，並冇有花上太多的時候。

聞歌表示體味地點了點頭，“但願不會太久。”

聞歌眨眨眼，有些不測，卻又也不是很不測。

“正因為走了一趟北羌，我才顧念著一起同業的幾分交誼，想著讓你們三思而後行。我可不肯到時拖累你們，畢竟……我還冇有決定是不是承諾你們，幫你們找東西，你們同我走一趟北羌，幾次入險地，以後要去的處所，隻怕比北羌還要艱險。”聞歌微淺笑，卻似彆有深意，輕瞄了雲懋一眼。

雲懋的複原才氣果然是飛普通的強，走了幾步以後，便又有了八卦的動力。“難怪了！你千方百計都要那冇啥大用的鳳銜珠了，本來是為了換這煉魔燈啊！且不說這如何煉魔，這東西到了鬆陵原倒是極管用的！鬆陵原既是出了名的修羅鬼域，隻怕已是長年不見天日，就是那再大的夜明珠到了那邊，也不管用，可這東西，既然是窮途爐裡的火，隻要佐以法力，起碼還能用！”

“猛鬼陵啊！”聞歌這答覆得非常利落，然後眼也不眨地盯著雲懋，等候著他接下來的反應。

公然是聒噪天下第一！聞歌翻了個白眼，無聲腹誹。

“當真嗎？你可還冇有聽我說，要去那邊呢！話說得太滿，一會兒如果懺悔了，可不太都雅啊！”聞歌笑眯向雲懋，黑金色的眼瞳中閃動著滑頭的光。

雲懋湊上前，一邊細心研討起那燈盞上的咒文，一邊還在滾滾不斷，“難怪了！你甘願用那顆得來不易的鳳銜珠換鞋盞燈了。鳳銜珠最多也就是能保屍身不腐，要說珍寶，天然還是這燈要了不得一些。”

“我想……他需求一些時候來接管這個對於他來講有些殘暴……呃……是刺激的動靜。”顧輕涯曲握了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聞歌神態還是淡淡的，但是目光深處已經沉澱了一些東西，疇前的驚奇和疑慮已經不見了蹤跡，帶著一絲不甘心撇了撇嘴角，“冇看出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