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 玲瓏殤[第2頁/共3頁]

“但是……寒朔！”

聞歌恍恍忽惚抬起眼來，瞧見鳳拾遺體貼的眼，然後，將眼抬得再高些，便瞥見了站在一邊，也是一臉擔憂看著她的寒朔。

四下無聲，天氣垂垂明朗起來。

風乍起，捲起帶著芳香的雪小巧花瓣。將花叢中的兩人包裹……

而後低下頭，目光和順而專注地凝睇著懷中人的睡顏，她抬起手，將他嘴角殘留的血痕悄悄抹去，將他有些混亂的髮絲順到而後，將他皺巴巴的衣衿理得平整，每一個行動，皆是有條不紊，虔誠但卻慎重。

“獵奇特啊！”她喃喃著，雙手抬起，捂住胸口，“明顯我已經冇故意了，這還魂也還好生生的在，胸口破了個血洞穴的人也不是我……但是為甚麼？為甚麼我這裡會這麼痛？彷彿……被掏空了似的？”

“如何樣？”幾近是聞歌方纔化為一道流光現於麵前，雲懋便是迫不及待地衝上前來。

那婦人親身將她送出了門去，卻不想，竟是到了門前，便趕上了婦人外出返來的丈夫。

雲懋的雙眼，便突然間，恍惚了……

寒朔聽得心頭一顫，舉步上前，一隻手，下認識地伸出，想要將她扶起，卻不知為何，僵在了半空中。

隻要這一刻，才暴露一絲不穩的孔殷來。

嘴角悄悄一勾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曉得他們擔憂的是甚麼，她腔調幽幽道。

聞歌便是淡淡笑道，“你這家裡清算得真潔淨。”

看著聞歌在視野裡漸行漸遠，雲懋不知怎的，便俄然憶及了當時，在徐府牆外，頭一回見到聞歌的場景。

雲懋趕緊彆過甚，抬手抹了一把臉，這才抬起眼來，對上一雙清冷中透著體貼的眸子。

聞歌看了顧輕涯半晌以後，俄然低低地喚了一聲，嗓音有些沙啞。

見到聞歌，他亦是怔了怔，將那柴放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消逝不見，望著聞歌，嘴角翕翕，似是想要說些甚麼，卻不想，聞歌不等他開口，便是笑道，“路過出去討杯茶水喝，滋擾了。”說著，竟是朝那男人屈膝行了個禮。

“是嗎？這人間，竟然另有與我類似之人？”

聞歌穿一身柳色的衣裙，可貴的清爽，眯起黑金色的雙瞳，望了一眼婦人臉上光輝的笑容，略略一哂，笑道，“路過此地，想來討碗茶水喝，不知可便利？”

雲懋握緊那捲畫軸，如有所思。

隻是……望著他期盼的眼，聞歌固然不忍，但還是不得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