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覆巢之下[第2頁/共5頁]

素姚也不驚奇，隻是抬手倒了杯茶，聲音有些冷：“王爺這是醉了，連馬都騎不得了？”

皇上也不由心中大痛，朝著人群發了火：“太醫呢，還不快些！”

“陛下，臻兒，他總還是個孩子。臻兒，臻兒，金陵很冷吧，娘為你裁了新衣，已經送到阿堯那邊了。你也不要怪她，這都是舒家欠她的，你要好好······”她的語氣那麼和順，她垂在地上的手已經抬不起，寧瓊臻攥著她的手，一點也不敢挪開眼。她的聲音太輕了，彷彿稍縱即逝。舒師婉眼皮又是一動，她明顯已是強撐著了，聲音已經微不成聞：“臣妾，臣妾這平生畢竟是不悔的。”舒師婉的眼角彷彿還帶著笑意，手已經垂下，她彷彿隻是睡著了一樣。

素池有些煩悶：不就是逃個課麼？至於一次次的提示麼？

寧瓊臻顫抖動手去摸她的脈息，不成置信地顫了顫身子，太醫這才又上前，細心查抄，然後向後慎重一跪，“娘娘，薨了。”

素池這才發明因為轉頭這一眼本身已經落下世人幾米開外了，就連爹爹也冇有等她。她有些錯愕地向太子行了禮，“見過太子殿下。”

“到底是長大了，我也常常喚南喬封號的，不如我喚你牡丹哥哥？”素池已然被本身逗笑了。與其他幾位皇子比擬，寧璃臻的風評極好，這位刻薄仁慈的儲君神容超脫，待人暖和有禮，上孝君父，下禮群臣，雖是年紀小，卻在百姓當中一片歌功頌德，有“牡丹”太子之稱。

太子寧璃臻已經扶起皇上：“父皇節哀，三皇兄節哀，母妃柔善，在天有靈也看不得如許的場麵。”

皇上還冇有作態，樓司徒已經躬身上前：“陛下，無召返京已經是重罪了，清河郡王孝心可嘉，然孝心到底重不過國法。”

“不過幾個月不見，你這脾氣倒是大變。疇前在講武堂也不見你如許端方。”太子彷彿有些不滿，不過他多是如許暖和和和的。

“南喬說你私底下也不喚她郡主的，恰幸虧我這裡一口一個太子，一口一個殿下，你疇前都是跟著南喬喚我太子哥哥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交誼，你竟然半分不記？”太子這話說的也不錯，因著貴妃的啟事，她確切也是宮裡的常客。

世人都陸連續續地散了，素池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清河郡王還跪在地上，他把舒師婉被燒焦的頭髮一縷一縷地順下來······

連素池這個旁觀者都感覺有些殘暴，除了舒堯，舒氏全族都亡於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