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蘇八娘[第1頁/共3頁]

第四章蘇八娘

說完又道：“你要這麼想，不把本身將養好，今後塤兒得了誥命，可不是便宜了不曉得哪位狐狸精麼？”

第一道院寓所隻是外間，中間一個花圃，幾方石刻的水池，養著些紅魚金鯉，兩側是對外的書房，幾個先生在裡邊寫寫算算，也有在接待客人的，估摸著都是分擔各財產的管家理事。

程文應想了想：“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此中矣。”

“好！”程文應身子坐直了，兩手放在膝蓋上：“澄江清滸渚。”

蘇油靠近著安撫道：“八娘，你要放心養病，來前老伯爺交代我了，說你現在是程家的功臣，添了第一個末末，四代同堂，正該歡暢。統統看在小侄孫上，都要將養好身材。”

蘇油低下頭想了想，便昂首答到：“姻伯，我對‘天中雲過月行船’，可否？”

程文應想了想，感喟道：“八娘啊，心氣是高的，就是……唉，你是她叔輩，年紀又小，你去安慰一番，倒是不礙的。”

程文應說道：“你的事情我傳聞過，如你爹孃地下有知，見你長成一個知禮懂事的孩子，也該含笑的。”

蘇油從速說道：“八娘你躺著就好，我就在你床邊說上幾句。”

說完特長掌撫著膝蓋，喟然道：“蘇門當真大幸啊，如何一個接一個……賢侄果隻要五歲？可有表字？”

程文應大驚：“前兩對還且罷了，後邊兩對能夠脫口而出，你的才情我已大抵曉得。固然從未見過賢侄，但是現在我確信你就是蘇家人了。”

蘇油有些無法：“倒是胡思亂想過一些。”

伺月在玉輪門那邊等著，蘇油回身和掌櫃告了彆，隨小丫頭進入內堂。

掌櫃的將蘇油延入側廂，蘇油便背動手賞識書畫，看書桌上的筆硯，倒也未感無趣。

程文應喚來伺月，讓她先去照顧，又和蘇油閒談了幾句，話裡已經不把他當一個五歲的孩子了。

“幽懷付遠人。”

蘇油答道：“過年就六歲了。”

程文應眼神一亮：“不錯啊！那再試一對……蘅風月下耽新曲。”

程文應搖手道：“‘眉山出三蘇，草木儘為枯。’客歲已經有這般說法了。現在又出了小友，隻怕西南文萃，要淨落在你蘇門啊。”

仲先公就是蘇序，蘇洵的父親，前幾年已經歸天，家中現在是老伯爺蘇廩主事。

蘇油答覆：“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內堂還是大花圃兩廂加正屋的佈局，不成能住得下全部程家，看來兒子們立業立室以後，程老太爺便將他們分到內裡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