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講究人[第1頁/共4頁]

蘇油接著又說出來一個好處：“另有一樁好處，比如雄黃之類藥物，還能夠通過此法去除火毒，實在就是將裡邊那些能夠溶於水的雜質，通過此法去除，從而獲得純潔的雄黃。”

程文應捋著髯毛嗬嗬笑道：“那更好，那更好，如果再弄一把近似這尺子般的物事來，可就賺大了。”

說完持續安慰蘇油：“這可不但是為你，就你明允堂哥那張利嘴，光這尺子出在我家裡，他都能編排我侵犯侄產你信不信？”

蘇油反過來感到驚奇：“這藥材用到的水飛法，還冇有嗎？”

程文應坐不住了，一把拉住蘇油的手道：“賢侄，快走，跟我去藥鋪。”

程文應都氣笑了：“就你明天吃完飯用的那東西吧？我算是服了你了，光牙齒養護你要用到三樣物事？還真是講究人！”

蘇油想起老伯爺的廚藝，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不是不是，主如果老伯爺那飯菜太嚇人，我四歲起就不讓他做飯了。”

程文應不由分辯道：“莫要推讓！你本伶仃，今後還要進學，交遊，赴考，冇有財帛隨身辦理，那是不可的。有了這份支出，不憂生存，你也好放心讀書。”

程文應笑了：“跟你說話，老是會忘了你還是個孩子，當真少大哥成。從速坐下，不消每次都起來答話。”

程文應感慨道：“之前那套做法，怕是胡闖亂闖，三分掌控冇有。但是經此一改，如何就感覺有個七八分可行？”

程文應的夫人是淺顯婦人，沉默寡言，隨便客氣了幾句，八娘便將蘇油領出，帶他去偏廂住下。

程文該當真道：“賢侄，你心機工緻，聰明好學，這些都還罷了。可曉得人貴自主？”

八娘從速取出之前和蘇油在水井巷總結出那張工藝瑕疵的票據，以後將兩人的設法和思路給程文應講了一遍。

程文應說道：“這個也好辦，一會我讓藥鋪送來。等等……你那牙粉取來給我看看？”

李媽回道：“還冇有。”

用飯的時候，程文應笑道：“還真是講究人，你那刷牙的小玩意兒是如何弄出來的？”

中年媽子捧著柳枝青鹽和溫水過來，卻訝異地見到蘇油已經穿好衣服，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個小刷子，一個小竹筒。

蘇油將帕子遞還給李媽：“李媽你自去忙，我隨便找幾本書打發時候。”

“冇有牯持，你當認作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自發自強，此後為父母追得一個誥命，讓他們含笑地府，方能告慰雙親的平生，切不成有孤憤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