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倉舒轉世[第2頁/共4頁]

來人是個農夫，出去講道：“太老爺夫人安，二十七娘讓小的給兩位送來一番吃食。”

程夫人想了想說道：“小堂弟如此聰明，如此脾氣，對物性如此通透，對食品如此抉剔，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汗青上的神童。”

“再說司馬君實，五歲發憤讀《春秋》，每日餘學以外，夜裡自加時候攻讀，至七歲而貫穿。又有砸缸救人之智，丹青傳於京洛，雖海嶼邊城，亦知其事。”

程文應胖臉上肉抖了兩抖，又無可何如地噓了口氣：“清算一頓也好，這也實在太奸刁了。”

程文應說道：“喲，應當是八娘有甚麼事情吧，她和蘇油今早去得史家陶坊來著。從速叫出去。”

程夫人忍俊不由：“那裡這麼好清算，成果老叔被這孩子三言兩語拿住了，說他不公，如果那些柑桔樹能活，他們這頓打不是白捱了？祖宗也不成能跳出來反打老叔一頓。”

程夫人撲哧一笑：“父親，遠的不說，就說我大宋，現在朝堂之上便可舉三位——蔡景蕃，晏同叔，司馬君實。”

程夫人蹙著眉頭：“子瞻小時候，常常奉告我他的夢境，在夢裡他餬口在一個斑斕的水鄉大城裡。那邊人文風雅，物候常新，有一個大湖。”

程夫人拿起桌上的卡尺看了看，浮想連翩：“真想見一見他啊，想來這小堂弟，上一世當是此等人物。”

程文應哈哈大笑：“老世兄這就是不講理了，這不是欺負小孩嗎？過了，過了啊！”

農夫在中間陪笑道：“小少爺說了，這食材本身卑賤至極，朱紫們或者不會常吃，但是對於我們這些泥腿子，船埠上來往的客商腳伕，就是一項功德了。”

說完又道：“父親，你信賴‘宿慧’嗎？”

“《三國誌》說‘衝每見當刑者，輒探睹其冤枉之情而微理之。及勤奮之吏，以過誤觸罪，常為太祖陳述，宜寬宥之。辨察仁愛，與性俱生。’”

程夫人笑道：“恰是，傳聞事發以後，各家娃子都被拉去跪了祠堂，老叔勃然大怒，要施家法。”

程夫人也感覺好笑，說道：“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曉得他因何進城嗎？”

程夫人說道：“三國曹倉舒，陳壽曾獎飾他：‘少聰察岐嶷，生五六歲，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

冇一會廚子出去了，端來兩個炭盆，將兩壇湯頭吊上，按農夫指導，燙了一碗牛雜，一碗牛肝擺上桌，又端出一盤芥末蒜泥毛肚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