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酒[第1頁/共4頁]
李媽也從速解釋:“這酒是少爺讓廚子從酒糟裡邊蒸出來的,這不忙活了一夜,廚子纔去睡了,是以明天的早餐由我來做。”
官酒坊的酒糟,一文錢一斤,蘇油也讓廚子拉了五百斤過來。
老烈了,好些都在七十度擺佈,還淨喝一兩的杯子,每次蘇油都要被老鄉們灌得爛醉。
程文應接過來就吃緊的輕品一口:“妙極!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此酒就名為‘永春露’,賢侄你看如何?”
折刀當真好用,鋼質也是絕佳,當真不負其名。
說完又誇道:“誰家五歲少爺,有這等做派氣度,五百貫錢說不要就不要?彆家孩子,給塊飴糖,爹媽都記不得了!”
蘇油讓八娘倒了一小點出來:“喝酒是雅事,現在的器具諸般分歧適,姻伯淺飲便可,再說本日另有好多事情呢。”
“真要了那五百貫啊,史家可得好久緩不過氣來。換得陶瓷坊三成股分,方是悠長之道。”
八娘將罈子往桌上一放:“小幺叔真是一刻不消停,昨晚一夜讓廚子又弄出樣物事。”
八娘一頓腳:“還不從速跟上!”
第二十六章新酒
蘇油說道:“回姻伯,實在真不難,三鍋剩酒糟,便能蒸得一罈。”
蘇油對著李媽一吐舌頭,笑嘻嘻地去了。
長毛的豆腐能吃,大宋人已經曉得這個,不過都是油炸了蘸料吃,現在小少爺要做的,彷彿不一樣。
大廚嘗酒已經嘗得滿臉通紅,鎮靜非常:“殺人放火的謀生啊!的確就是搶錢呢少爺,您就瞧好吧!”
蘇油說道:“差未幾了,廚子大叔,便照此辦理,三鍋合一罈,我先去睡了。”
蘇油也不活力,笑嘻嘻將碗接過來,將殘酒倒進罈子,將碗洗淨:“拿這做毛豆腐的殘酒去貢獻姻伯,那是不敬,那邊三個黑陶罈子裡都是。”
端起酒碗聞了聞,八娘頓時大怒:“小油!你拿著這酒做毛豆腐吃?!你哪來的錢?!”
程文應大驚:“那這就是殺人放火的買賣啊!”
李媽不樂意了:“少爺就是精朱紫,孃胎裡帶出來的精貴!明天回家,家裡那口兒對少爺讚不斷口,你做的那些物件,家裡的說幾代人就冇見過這麼邃密的。”
蒸到第三鍋,蘇油嚐了嚐,按宿世的口感,已經靠近六十度了。
來到堂屋,就見到程文應正在拿牙線剔牙,老嬸正在做針線。
出了廚房,蘇油想起一事,又探轉頭:“李媽,剩下那點豆腐炸了,灑上點香鹽端來,算是添一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