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家仇國恨[第1頁/共2頁]

待情感稍稍平複後，鄭虎臣將賈鄭兩家的仇恨一一道來。

未幾時，其他四人也都紛繁下樓來給鄭員外存候。用過早膳，鄭虎臣找來一輛馬車，將他們帶至郊野的一片墳場。這個時節，山野裡衰草連天，枯木叢叢，本就蕭索，幾聲寒鴉的鳴叫更又平增了很多悲慘。

聽聞賈似道的各種罪過後，鄭塤經常頒發不滿談吐，對賈似道“主和怯戰”的做法更是非常惡感，曾多次上書朝廷要求加強軍隊扶植、抵抗內奸侵犯。此舉使賈家父子對他恨之入骨，斥責他為忘恩負義之人。

來到父親鄭塤的墳場前，當著幾位長輩的麵，鄭虎臣竟也潸然淚下，惹得胡玉蓮和芹兒淚眼婆娑。他蹲下身，撫摩著冰冷的墓碑說道：“我所悲者不但僅是家父放逐至死的家仇未報，更有奸相稱道大宋王朝岌岌可危的國恨難平。”

鄭虎臣的父親鄭塤是一個很偶然令的文人，他雖曾在賈似道之父賈涉的官府裡當過文員，但他從不輕易。宋理宗即位後，鄭塤提任越州同知。當時，賈涉出任製置副使，師承大奸臣秦檜，是臭名昭著的賣民賊之一。賈似道從小就為非作歹，是一個典範的紈絝後輩，隻因其姐姐入宮得寵封為貴妃，才被提攜當官。宋理宗在朝前期昏聵之極，先是重用外號“丁青皮”的丁大全為宰相，後又糊裡胡塗地把賈似道棒上了位極人臣的高度，還以“師臣”稱之。他也真會“為人師表”，竟勾引天子沉湎於酒色，縱情淫樂。

“但是家父從未對我們提及。”胡玉蓮道。

見叔叔情不能自已，鄭德雲趕快將他扶起來好言欣喜，承諾和遠山也勸他節哀。

“令尊大人是多麼光亮磊落之人，他如何能夠泄漏我的奧妙？”鄭虎臣道，“當年，若不是胡員外暗中派報酬我通風報信，我就早死在了放逐之地。這些年，冇有胡員外的大力互助，我在買賣場上也不會如魚得水。”

聽完他的報告，鄭德雲問道：“莫非連先父都不曉得你就是鄭塤鄭大人以後？”

鄭虎臣文武兼具，十六歲即進武舉，獲得功名，成為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為了強大氣力，賈家厚著臉皮各式拉攏鄭塤父子，但每次都碰鼻。惱羞成怒的賈似道轉而對其停止打壓，詭計解除異己，最後終究詭計讒諂勝利，將鄭塤和鄭虎臣放逐邊陲。不久，鄭塤在貶所抱恨而亡，臨死前，他要兒子對天賭咒，不殺奸賊決不罷休。為肅除後患，賈似道曾多次派人追殺鄭虎臣，幸虧鄭虎臣武功高強、身懷絕技，且江湖聲望頗高，每次都化險為夷。後值朝廷大赦，鄭虎臣才被放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