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詩會（下）[第1頁/共4頁]

“噢？”

“何勝兄說得是，來我們批評一下朱夫子這首《水調歌頭》。”唐恪也道。

“錯！金人滿萬不成敵！要打敗他們需得開外掛。”楊帆點頭道，對於大宋的這幫自我存在感非常激烈文人，楊帆內心也實在無法。

世人持續品詩，楊帆本就對此冇有興趣，剛纔華氛又為之一滯，此時更是興趣索然。陪著世人喝了幾杯酒，楊帆便以便利為由，想來個尿遁。

“啊？”

“哦！本來如此，遼軍之敗，本來是禍起蕭薔……若普通的拚殺，金人怕不會有勝機，萬人不成敵，嗬嗬，一定失實……”唐恪也道。

舞台之上，你方唱罷我退場，直到子時，世人仍無分開之意。宋人過中秋，喜好徹夜文娛，估計此時這詩會方纔進入飛騰。

“子航兄身在樞密院，可有關於此戰的諜報？”戶部侍郎唐恪朝楊帆道。

“楊大人慎言！”耿南仲喝道，“以文禦武，乃是祖製，武人驕橫，若許以重權，必成藩鎮，當時莫說禦敵，內鬨便會亡國。”

今晚這場集會，雖名為詩會，可各種演出也吸引了都城各階層的人物，那些常日裡便閒得蛋疼的禁軍官員，自不會放過如許的熱烈場合。臨水殿內，楊帆幾人所坐桌幾的四周，便有幾桌是軍中武人。這些人對詩詞倒不能說完整不懂，但決對稱不上感興趣，海喝起鬨、胡吹亂侃之餘，談天也多涉行軍兵戈。便如那兩萬金兵毀滅遼軍七十萬的戰例，此時成了一個爭辯核心，幾個武人有的唏噓，有的質疑，有的推演，聲音垂垂高了起來……

“這……”

“甚麼兩萬破七十萬，不過是武人們誇大其詞，用來擁兵自重的藉口，就是七十萬頭豬，兩萬人也冇法殺光……”耿南仲哼道。

“唉！國與國之間冇有永無的朋友，也冇有永久的仇敵，隻要永久的好處。大宋充足，金國瘠薄，可金國卻擁虎狼之師。諸位見過有虎狼放著身邊的肥肉而顧忌信義不去吃的嗎？”

“老梅此言不差。”楊帆接著道，“耶律延禧的確已經方寸大亂，雄師怎可說撤就撤，就算要撤，也需有打算有安排，有前軍有後衛，兼顧好了以後，纔可命令。可此時耶律延禧內心隻擔憂他的皇位，那邊管得了這麼很多。因而，七十萬雄師一鬨而散，毫無次序地向上京撤去。落空陣型，又毫無戰意，這時的遼軍說是成了一群豬，也不為過。”

“也不知李師師他們何時歸去的。”楊帆不經意地想著，“嗬！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