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妥協[第2頁/共4頁]

“菜場各處都是。”

“殛斃劉純一的第一現場在那裡？”我插了句。

楊彥勾住扳機的手指縮了縮，看得我眼皮直跳，乾脆移開視野，受夠神經像弦普通緊繃的感受。

“那你先出來打頭陣，謹慎他有槍。”裴奚貞道，將他本身的配槍取出遞給我。

我突破了沉默，壯起膽量詰責道：“楊彥，你口口聲聲說，不在乎本身的命，不在乎你弟弟的命，為甚麼還冒著傷害帶楊斌來二院？這不前後衝突？”媽的，豁出去了，歸正情感越來越失控的楊彥能夠隨時都會開槍，何必被對方一向把握主動權。

“……”

“嗬嗬……”楊彥用力地吸了口煙，接連吐出兩個眼圈，噗地笑了，“如果說，我在你們的諜報科，有熟人，你信嗎？”

逮到了楊彥，以是裴奚貞決定明天放棄拍片，急著帶懷疑犯歸去審判，裴奚貞先單獨去我家取車過來接我，留我臨時在病院。這會兒楊彥很消停，麵對牆壁站著，我一手握著槍，跟林婉婉待在門口聊起這案子，聽得她聚精會神。講到驚心動魄之處，她捂住嘴巴瞳孔收縮的看著我，心中那叫一個歡樂。

我內心犯著嘀咕，功德如何就不先想著我呢？無可厚非，他還是個傷員，於情於理我都得這麼做。手裡拎著槍，我猛的推開腦科辦公室的門，瞥見楊彥正和梁大夫辯論著甚麼。

此時，楊彥徒然展開眼睛，一眨不眨的斜視裴奚貞，“統統的案子，都是我做的。”

因為俄然突入一個不速之客，二人間斷了辯論，梁大夫乞助的目光望著我，畏於楊彥的存在，他卻不敢出聲。

楊彥也不嫌棄，直接夾起含進嘴裡，悄悄吸了吸。要擱我，寧肯本身犯煙癮而死，也不抽鄙陋大叔叼過的煙。

“殛斃死者後，你是如何運屍去的那條街？”裴奚貞持續問。

“對。”

情勢一時墮入沉默，裴奚貞風俗性的把手向腮邊摸去想拔斷鬍子，卻被楊彥誤覺得他想脫手，喝道：“彆輕舉妄動！”

這時，江濤迎出大門，第一句話就說“老裴，你的車修好了？我的呐？”我麵色一窘，不敢正眼瞧這位正主。裴奚貞衡量了下，看看楊彥，又看看我，道：“最遲明天給你。”他這話不是在誆江濤，估計審判完楊彥，江濤那輛被奪走的警車就會有下落。

“你不想救你弟弟了？”裴奚貞目光如炬，固然被楊彥的槍口指著，語氣極其強勢的說，“他快死了，你想想，楊斌在那痛苦的掙紮之下滅亡，冇人救治，你這個當哥哥的忍心？彆傻了，放下槍吧，就算你現在逃掉，又能如何？再晚一會，楊斌就冇命了！你就麼想要舉目無親的永久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