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檢討會議[第1頁/共3頁]

椅子上麵，已有一汪水漬。

“我想叨教周軍長，如果日軍持續向三鬥坪打擊，叨教貴軍是籌辦退往重慶還是退往貴陽？”說話之人，是軍政部長何應欽。

會場的氛圍極其凝重，溫馨得聽得見自鳴鐘擺動的哢嚓聲。白崇禧和何應欽筆挺地站立著，目光如利劍般直刺周岩。而劈麵的周岩，已是渾身篩糠，兩腿顫栗。

“陳述委座，”何應欽起家說道，“傅正範師長是黃埔一期的，插手過北伐、淞滬抗戰和武漢會戰，多次負傷，立下赫赫軍功。”

正在這極度難堪之時，集會室的門內悄悄推開了，出去一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此人恰是總裁侍從室主任賀耀祖。他手中拿著一紙電文，徑直來到蔣中正身邊，並私語了幾句。

在二樓集會室，堆積著一多量軍政高官。這是百姓當局軍事委員會的一次例行集會，集會的首要內容就是檢驗方纔產生的夷陵保衛戰，七十五軍軍長周岩正站立著，在吞吞吐吐地陳述：“因為我軍貧乏空中保護，後勤補給線和炮兵完整透露在日軍飛機轟炸之下，一個上午就喪失了全數重型火力，一線軍隊既貧乏炮火保護，又貧乏彈藥補給，在日軍飛機和重炮的兩重打擊下，喪失慘痛，麵對日軍第3師團和第40師團淩厲進犯，我軍隻能采取白刃戰等體例和敵搏鬥，一天下來，全軍減員達三成以上，在給於敵寇大量殺傷後，受命趁夜後撤到三鬥坪一帶，重新構造防備……”固然隻是初春，但周岩額頭還是泌出一圈精密的汗珠。

蔣中正接過電文，倉促掃了幾眼，烏青著的臉終究暴露了一絲笑容：“周軍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他操著濃厚的奉化口音緩緩說道，“你明顯留下一個整建製的預四師還在火線，如何說是放棄夷陵，撤離到三鬥坪呢。”蔣中正揚了揚手中的電文，然後交給賀耀祖：“這是預四師師長傅正模發來的電報，賀主任，你給各位同道傳閱一下。敬之、健生，你們坐下，周軍長，你也坐下。”

周岩表情更抓嚴峻：“部屬不是這個意義，隻是實話實說。我部火線官兵一無空中保護，二無炮火援助，僅靠步槍、刺刀和手榴彈這些輕兵器，如何打得過武裝到牙齒的日軍精銳師團？隻能受命撤退，儲存力量，以圖再戰。”

“各位都看完了？”蔣中正從賀耀祖手中接過電文，揚了揚：“在這國難當頭，我們還是有一些有血性的將領，還是有一些成心誌的軍隊！傅正範，我記得，彷彿是黃埔門生，敬之，你是黃埔總教官，這個傅正範是第幾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