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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中堂，見堂中陳列還是，楹聯、匾額、掛屏等統統傢俱對稱擺放，模糊儲存當年的持重氣度。

第4章

李嬤嬤去燒了壺熱水來，將案上茶具重新沖刷過後，認當真真給言詠蘭沏了杯茶。

每年年底和腐敗的時候，言詠蘭都會儘量返來一趟，打掃祠堂，祭奠先人，不過卻很少開王府正門，大多從側門直接出來，悄無聲氣的返來，再悄無聲氣的分開。

言詠蘭知她要說甚麼，低頭從袖袋中抽出一卷白底粉絹布，將之緩緩展開，‘婚書’二字鮮明入目。

薛昱還冇說話，曹氏就開口了：

李嬤嬤給言詠蘭從馬車上拿了一件披肩過來，嘴裡總忍不住嘮叨：

“端靜王義膽忠肝，卻為奸人所害，留下她一個小女人飄零於世，不幸見的。若非王府傾崩，她又如何會淪落至此，拋頭露麵做了大夫，現在都二十了，婚事約莫都冇下落。”曹氏點頭感喟。

周掌櫃把王府大門完整翻開，從王府走出，號召言詠蘭：“女人，快些出去吧。中堂和祠堂昨兒我帶人來打掃過，您先去歇著，我們籌辦籌辦。”

“周叔辦事妥當，哪有我不放心的。”

薛昱抬起目光，然後立即心虛般便轉移，支吾了一句：

言詠蘭站在王府門前，抬頭看了一眼經曆滄桑劇變的門庭牌匾，牌匾上‘端靜王府’四個黑底金字已經落空光芒，便如這曾經顯赫的府邸現在無人問津般。這是言家鼎盛期間先帝所賜宅邸，曆經三十餘載，她的父親便是在這裡秉承端靜王的爵位，掌管吏部。

“有甚麼我能幫的嗎？”言詠蘭邊問邊走下台階。

“對了，娘娘可知替你剖腹產子的言大夫，她竟是端靜王府的童恩郡主？”曹氏問皇後。

“你還是第一次問我身邊的人。”皇後饒有興趣看著自家小弟：“如何的，哪個仙顏小醫女竟迷了你的眼，讓你這不近女色的鐵樹動了春情？”

皇後曉得，點了點頭：“皇上與我說了。世事無常，當年那般顯赫的門庭，說冇就冇了。”

“就是……那些醫女唄，還能是誰。”莫名的不想讓彆人曉得他問的是那坨子冰山。

平姑之前是王府的保護，專門庇護內院女眷，言詠蘭六歲時嬉鬨爬樹摔斷了腿，平姑受命隨她一同去神醫穀醫治養傷，躲過了王府災害，王府滅門以後，言詠蘭身邊的人走的走去的去，情願留下的屈指可數，平姑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