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將離[第3頁/共5頁]

清啞取出帕子，去濕了水，然後捋開他幾根小手指，悄悄擦拭。擦得帕子汙漬斑斑，摺疊了，乾脆又將他臉也擦了一把。

郭大貴則跑到清啞跟前，一麵高低打量她，一麵高興道：“小妹，待會我們去綠灣壩撒網。那魚多，壩上的水都下來了呢。”

郭大有隻是笑笑，並未說話。

他看著盈盈走進船艙坐下的小妹，來不及細想，因為身後張大孃的聲音呱啦呱啦響個不斷，忙把船槳往水中一插，盪開劃子。

那是原主玩得最好的蜜斯妹，卻對她橫刀奪愛！

她轉過身，看向水中綿綿密密的荷葉，淺笑想，實在也很簡樸，如何來的，還如何走就是了。

這時，郭大貴手指摳著一條青魚魚鰓，走過來進步到她麵前，笑道：“小妹你看！”

郭大有奮力搖漿，烏篷船箭一樣飛速前行，身後聲音才恍惚起來。

她冇急於去融會，她感覺統統就像在夢中。

郭巧蹲在盆邊，一麵吃緊忙忙扯紅公雞尾巴部位的彩羽，一麵叫喚“我要，我要！大伯孃等會兒，再燙。爛了欠都雅了。”

然郭勤得了弟弟的瓜，已經又咬下一大口，三兩下嚼了吞了，正啃第二口呢。若再換過來必然更短。來回倒換兩下，郭儉也甭想吃了。

俄然一陣暗香撲鼻，定睛一看，麵前豎著兩朵荷花。

如果以往，清啞會跟著他去菜園看茄子；眼下，她卻渾不在乎，隻顧四下打量周邊環境：農家院子、火線菜地、水中連綴的荷葉、兩岸的竹林，既熟諳又陌生。

劃子掉頭拐過富強的荷葉叢，身後說話聲越來越遠：“……哎喲親家，殺雞做甚麼？親戚裡道的，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我們早就要來的。福田誠懇，被人騙了，我們老的眼睛還冇瞎。隨便甚麼野種也想賴到我們張家頭上，她做夢！清啞那是咱村最超卓的閨女……”

清啞看得忍俊不由，將本身的瓜遞給郭儉。

蔡氏用胳膊肘搗了丈夫一下，對清啞努了下嘴。

說完去廊下拿了根鋤頭，往菜地裡去鋤草。

或許，不經意間夢醒了，她就歸去了。

清啞看著朗闊的天空和郊野，再次失神。

郭大有郭大全撒網、郭勤脫衣下水、郭巧郭儉的笑鬨，清啞十足過耳不入，因為麵前風景誘人，也牽掛張福田爹孃上門，不知如何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