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伊人坊（二更）[第2頁/共3頁]

追隨不得，留下無儘的思慕，徒自欣然，眺望“水中心”，感受“夜未央”，無邊無邊的水域，無窮無儘的黑夜伊人在心頭飄忽。

方初昂首，迷惑地看著她。

方初點頭道：“我會謹慎的。”

最後那句話，是靠近嚴未央耳畔說的。

次日，她公然找上方初。

方初問：“她郭女人真這麼說？”

兩人商討，要繪四幅秀女圖，將蒹葭四段彆切題上去。

因而“溯洄從之”、“溯遊從之”，追隨伊人，表情孔殷。

方月朔下笑了出來，道：“我是求之不得。”

不是清啞的畫稿不好。

蔡銘昂首，對方初笑道：“方兄此畫已深得蒹葭之味。我看伊人非‘在水一方’，也非‘在水之湄’，也非‘在水之涘’，而在方兄心中矣。胸有成竹，便是指的這般了。”

因道：“方兄這畫確成心味。讓小弟想想，其意安在。”

雖如此說，嚴未央還是將她的設法也提了出來。

商討定後，便重新繪製網格圖稿，送去清園體例竹絲畫。

這份策劃列明：

方初道：“等我改過了你瞧了再說。”

對於他的調笑，方初垂眸淡笑，冇有迴應。

又對方初道：“方兄高抬貴手。我媳婦開的鋪子，如何能冇有我的墨跡呢？倒掛了你這個表哥的手筆，叫人如何想？”

他也未幾說，謹慎捲起圖稿，然後倉促分開。

此名又暗含了嚴未央和郭清啞的字意註釋。

（註釋：“在水一方”和“宛在水中心”等詩句乃假造社會人生中可望不成即的一種地步。“未央”，即未儘之意，暗喻惹人追隨那地步、追隨伊人；清啞原名清雅，含水，此處暗指她似出水清蓮，暗指伊人。）

她道：“掛他的畫，也是幫他鼓吹。他不該該免費。”

蔡銘以指叩額，喃喃念畫中題詩：“‘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心。’好個伊人！令人思之，慕之；追之，尋之；求之不得，思慕欲絕！水中心，夜未央好1

－－－－－－題外話－－－－－－

嚴未央奉告了清啞，商定方初那邊畫成，先交給她過目，等她看完合適，再帶去府城。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心。

方初淡定看著他，等他評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