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門[第3頁/共4頁]

郊野裡，張家人正在自家棉花地裡撿棉花。

張福田內心針紮一樣疼。

蔡氏覺得公婆要經驗她，有些膽怯。

“二哥，我跟你說件事。”清啞丟動手上的籽棉，站起來對他道。

“娘，我剛罵了媳婦一頓。她曉得錯了，來跟娘賠罪。”

李紅棗才低聲道：“不跟你跟誰？一女不嫁二夫，我這輩子不跟你跟誰？先前是你不要我，我也怕壞你的功德，才……誰知郭家會退親。”

張福田再不出聲，隻狠狠地嚼餅。

清啞“嗯”了一聲。

紅棗沉默，過了一會又道：“清啞內心必定不肯，必定是郭老爹的主張。我那天求清啞，是想請她看在平常我倆好的份上，能容下我……我情願做妾，讓她做妻，這就不會讓你難堪了。清啞對你那麼好，為了你差點死了，她準會承諾……誰想到……”

“找了幾節料，過幾天就能做好。”他對清啞道。

郭大有奇特了，莫非不能在這說？

郭創業對蔡氏道：“你歸去跟江家說：我郭家閨女是退過親，那是彆人的錯，不是嫁不出去冇人要。我們挑半子不是隨便挑的。江家兒子好不好，我要親身上門去看。叫他們選個日子，我們隨他們。”

一會，紅棗也走了過來，將簍放下，在他身邊坐下。

蔡氏磨磨蹭蹭跟他去了正屋，見二老正坐在堂上。

郭大全倉猝道：“給小妹陪二十畝田，我冇話說。就是三十畝也成。”

清啞道：“去江家。”

阮氏見她聽出來了，很歡暢。

郭大全忙清算神情，規複常態，才疇昔開門。

這還不算，紅棗的娃也冇了，他落了個無情無義的名聲。

蔡氏得了準信後，當即回郭家奉告公婆。

郭大全這才悻悻閉嘴。

蔡氏見他陣容非比平常，又愛護又膽怯，低頭不敢吭聲。

他朝阮氏看了一眼，跟著小妹往上房去了。

阮氏說著說著，臉上瀰漫一層幸運榮光。

張福田冇看她，悶聲問：“你做甚麼非跟我？”

蔡氏道：“我……我不是冇見過給閨女陪田的麼。”

“你來。”清啞回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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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恰是她已經決定的。

紅棗輕聲道：“聽我娘說，郭家托了三嬸幫尋親呢。”

偷眼一瞧，吳氏麵上和顏悅色，不由驚奇。

阮氏道：“甚麼？”

東廂，郭大全將門關了，回身對著蔡氏就是一頓怒斥：“你怎就管不住你那嘴呢？甚麼都敢說！爹說的話你也敢頂！你就要頂也要先問問我能不能頂你再張嘴；你問都不問我一聲你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