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直道相思了無益(1)[第1頁/共7頁]

“本來母妃想，不過就結婚五年，再喜好，又能是多喜好呢。因而變著體例讓大姐和各種青年才俊見麵。乃至有一次，來的是異姓王歐陽臨。那也是個響鐺鐺的人才，文才斐然，技藝出眾。他與大姐相談甚歡，母妃心中甚是歡樂。可那一夜，大姐喝醉了，哭得滿臉都是淚，多少人都拉不開，她卻隻知愣愣扯著歐陽臨的袖子一遍遍喊‘天涯’。”

換上衣服出來，就聽一個舞姬問道：“舞衣姐呢？”

他彷彿也被我的存在嚇到了，半晌，才迷惑地問了句：“季清兒？”

過了好久，淩蕪纔跟在小廝身後而來。

琴後坐著一名白衣男人，正雙手撫在琴絃上。他微微一頓，雙手悄悄撥動琴絃。一個個噪音從他的指尖流瀉而出，帶著淺淺的哀傷和歡愉，二者彷彿衝突，但卻又是那麼逼真存在著。聽進耳裡，流進內心。

一雙清澈見底的紫眸撞入眼中。

我見成風麵色不善，曉得他還在為剛纔的事活力。因而快步走到淩蕪麵前，笑道：“淩蕪大師，真是辛苦您了。”

他還是是一身白衣，黑髮鬆鬆綰在腦後，殘剩幾縷垂於肩上，紫色的眸子微微閃著光，神情淡然。

昨夜淩蕪曲子裡彈的東西，我也有。那種甜美與酸澀交叉，痛苦與歡愉並存的感情，終是萬劫不複，還是甘之如飴。

我細細想了想，然後當真地回望著他。“你莫非不曉得這話的下一句是甚麼嗎？”

成風又是一番嘲笑，但我決定不計算。把酒還回他手上。

我咬牙，“那還真是費事您白叟家了！”

成風斜睨了我一眼，猛地灌了一口酒，“本日她站起來後，說了一句話，然後就去了供著姐夫畫像的佛堂，不管我如何喊，她都不肯出來。”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潔白。

“啊”，我的神采微微有些生硬，半響，難堪地笑道：“您真會開打趣。”說完不等他有迴應，趕緊指著佛堂道：“隻求您幫幫公主吧，她已經一天一夜冇有進食了，如果再如許下去，隻怕…”

半晌，成悅卻隻是勾了勾唇角，不知說了一句甚麼話便拋下酒杯回身而去。行進間腳步有些踏實，成風瞪了台上一眼，緊跟著追去。

“你不是不來麼？”他悶聲說了句。

我聽得出神，冇想到阿誰一身紅衣如烈火般素淨的女子竟然這麼癡情。

我倉猝從床上跳下來，連鞋子都冇敢穿，一把拿起枕頭。一臉警戒地盯著他：“你想乾甚麼？！”

我“嘿嘿”一笑，“我不是怕你想不開麼，以是上來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