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應選[第2頁/共4頁]

寺人愣在一邊，還冇有回過神來，卻又聽得有女聲說：“以身事君，乃是我等秀女本分，亦是家屬榮光，莫大的福分，哪來的生離死彆？”

“你敢！”秦水墨一動不動，雙眼含霜，鞭子卻又停了。

世人看去，說話的卻恰是張玉若，眾秀女雖無人敢言，眼中卻閃了閃。

半晌，隻聽一個渾厚的聲音滿含嚴肅地說道：“都起來吧！”

一夜酷寒過後，春季的太陽卻又發了“秋老虎”的能力。滾燙的陽光炙烤著一眾秀女，竟直到了中午也不見聖駕。很多秀女都是從遠途而來，一起上舟車勞累，現在又徹夜不眠，米水未進，不由頭暈目炫起來。不知誰帶了個頭，人群中竟響起了悄悄地抽泣之聲，一時候大家都生出了無窮的哀傷。

“皇上就要到了，你們還哭，不怕鞭子嗎！”恰是滿腹淒惋的嬌嬌秀女們聽到這聲嗬叱，一時相顧失容，更加戰懼欲絕，肝火攻心。幾個彆弱的秀女顫栗不止，就要暈倒。

眾女子的竊保私語被劉公公一聲咳嗽打斷，劉公公還是笑眯眯地一臉和藹，眾女子卻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閃過，各自噤聲，再不敢言語。

“恭迎聖上！”內監嬤嬤們悉數跪倒。

“聞聲了嗎？劉公公讓我們以她為範！”

“慢著！”教習嬤嬤喝住正要回身的少女，用手中竹尺撩起了少女的衣袖。

一旁小寺人正要上前，秦水墨卻仰開端來，向旁側了一側。一旁的劉公公道都雅見，疾步過來，上高低下打量了秦水墨幾眼，悠悠說道：“留下吧！”

掌事寺民氣下立即明白，這定是事前給了劉公公好處的，想來此種事情原也普通，每屆秀女自有那錢能通神的，裡裡外外辦理安妥，隻是想不到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劉總管也來趟這渾水。掌事寺民氣中暗歎，此種姿色隻怕白花花的銀子也打了水漂，一邊將木牌留下。

“你剛纔說朕如果連這點真情也容不得，那也是個甚麼？說下去！”皇上一字一頓地說，他本日早朝聽了邊關加急文書，表情本就沉悶，剛纔兀自心境不寧，在坤寧宮旁又聽得這裡的大聲辯論，不由動了氣。

秦水墨心中黯然，向那少女腰間木牌望去，“司氏蘭心，十六歲——”，大興朝司姓並未幾，隻要劍南節度使和正議大夫兩個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