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血親[第2頁/共5頁]
卻總彈著“聽風聽雨過腐敗,愁草瘞花銘。樓前綠暗分攜路,一絲柳,一寸柔情。”的第一末節。
張玉若麵如寒霜:“難不成你倒是曉得?”
四月十五,寧王府與歸德將軍府的婚禮,熱熱烈鬨敲敲打打,紅火了半個天安城。
似是照應張玉若此話,遠遠竟傳來了淙淙琴身,細諦聽去竟是一首《風入鬆》。
秦水墨擺擺手,打斷了阿言的話,悄悄道:“在這個權力交叉的王府,大師不過都是身不由已。何況――”秦水墨頓了頓道:“她本是王妃的人。”
“因何而來?”秦無雙看著張玉若道:“因你這養在深閨,不敢為兄報仇的大蜜斯而來!”
秦無雙打量那幾案上置著的鳴香琴,點頭道:“病了的人,勞什槍彈那些琴做甚麼?出去散散心纔好呀!”
張玉若手持著碧玉茶筅在碗內環回擊拂,一時茶葉片片如花瓣般散立,遂就著茶杯飲了一口,卻不看下首站著的秦無雙。
張玉若驀地覺悟喃喃道:“是啊,我真是氣胡塗了,秦無雙的火爆脾氣,我們隻需添一把風,不怕猗蘭軒不成飛灰。”
秦無雙卻毫不害怕喝道:“我說我未過門的夫君,張家宗子,堂堂尚書府,竟不敢向人索仇!我說你寧王正妃竟與仇敵整日把酒言歡!我說我本身淪為天安城的笑話,悔婚之人還要嫁入王府,與仇敵共侍一夫!”
邢嬤嬤將渠江薄片下在細緻白淨的茶杯中,將在茶瓶中煮沸了的水,向杯中點注。
邢嬤嬤上前道:“蜜斯切莫心急,德妃娘孃的意義,那秦無雙嫁入王府本是權宜之計。”
聽到此處,張玉若止了淚,三位王妃都未曾獲得王爺眷顧,倒也聊可**,轉頭又問道:“他既受了傷,為何要坦白?也不知打緊不打緊。”
張玉若咬牙:“猗蘭軒那位傳聞當夜也在綠竹館,寧王怕是要保全的是那位小賤人!當日宮中真不該隻毀了她的手!”
“這如何使得?”秦水墨問道。
“噗通――”猗蘭軒內,阿言跪倒,“都是阿言不好,若不是阿言信賴芍藥,夫人您的壽禮就不會出題目――”
邢嬤嬤道:“老奴這就不懂了。”
秦水墨心中暖和,道:“姐姐切莫因為mm而與王妃反目,姐姐畢生幸運纔是孃舅的欣喜。”
阿言瞧著秦無雙一到來,這猗蘭軒便熱烈的像過年普通,連秦水墨也氣色好了很多,內心對這位秦府蜜斯充滿了感激,忙插話道:“幸虧夫人您來了,要不我們家夫人可就悶死在這猗蘭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