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人一雙[第1頁/共4頁]

男聲笑道：“若要弄月，我們徹夜便來――”

秦水墨：“管不得那很多了，隨我來。”

阿言瞧著秦水墨穿戴圓領、窄袖、缺胯，衣長至膝下，倒是精力利落很多。阿談笑道：“那裡來這麼姣美個小阿哥。”

幸虧那二人卻未逗留多時，說話間漸行漸遠，耳畔聽不清楚。

二人出得院來，麵麵相覷。

阿言：“夫人，啊――不，阿水哥哥，等我拿了傘和水粉盒子，另有披風、手爐、茶壺――”

花圃的正門與前部王府修建由一座漢白玉石拱門相隔，進門後是一塊高兩丈的太湖石，石上書三個大字“亦樂峰”，既是園中裝點，又起著屏風的感化。秦水墨瞧那筆跡，當真撇之發筆重，捺之發筆輕，折之發筆頓，裹之發筆圓，點之發筆挫，鉤之發筆利。疏狂中帶著一份可貴的蕭灑，秦水墨腳步為之一停。

石誠細心叮嚀道：“令牌可出入王府大門，遇險時放出羽箭，石誠自會來救！”

阿言跟著秦水墨直走到小花圃南邊的院牆跟前。

“翻牆啊，你會不？”

秦水墨與阿言麵朝府外，大氣不敢出，隻聽得院渾家應一聲：“是！”便再無聲響。

話未說完，就聽得火線有人聲傳來，細一聆聽，有男有女。

“哦”秦水墨心中一酸，字寫得如許好？人呢？又是甚麼樣的人呢，是否也是普通的蕭灑與風騷？

“夫人？”阿言見秦水墨不知在想甚麼，便悄悄喚了一聲。

秦水墨卻不想見人，瞧著前邊綠竹後有一個石凳，便繞過綠竹坐在那凳上。

阿言瞪大眼睛：“夫人要做甚麼？”

“王爺！”秦水墨身子一顫，趕快轉頭，綠竹掩映中看不逼真，模糊瞥到淡粉藍雲瑞擺裙身側立著個矗立的身影，暗紅色羅袍上銀線織花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

阿談笑道：“傳聞是甚麼‘對月成影’的意義，可大師都說那是個‘對影成雙’――”阿言抬高了聲音湊在秦水墨耳邊說道：“是有戀人弄月的處所――”

秦水墨將令牌拋了拋，眉梢一揚道：“如此甚好，謝啦！”說罷大踏步拖著阿言消逝在街角。

阿言撥浪鼓似的點頭，便蹲了下去，俄然想到這兩丈餘的高牆，怎能翻得過，再跌出個好歹來可不是鬨著玩的。

秦水墨方纔回過神來，忙說道：“阿言，今後我們不來這西花圃了，我不喜好這裡。”

秦水墨點頭道：“傻丫頭，天然是出府了。從現在起你叫小言弟弟，我叫阿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