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綠瓊花開[第2頁/共4頁]

傅正言見他有些入迷，順著他的目光望疇昔，輕哼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帶著幾絲調侃，“你莫不是真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話？”

如果宿世，彆說黃金百兩，就算黃金千兩，江沅也都能眼睛不眨一下，這廂看中，那廂就差人抬了銀票搬回宮去，畢竟敗得不是自個的錢，看著宋延巳的國庫越來越空虛，她內心那叫一個舒坦。

那一年楊花開的恰好，陽光超出雕窗撒入室內，書院裡老先生的課惹人昏昏欲睡，他是被窗外的嘰喳的喧華聲亂醒的。

“哈哈哈哈哈！”李晟當然曉得這是真的，扣問宋延巳不過是求個心安，當下心頭大為鎮靜，“本來我還不信，想說這文官陳腐膽怯，料不到這江忠嗣當真是個有才氣，識時務的。”

然後，他看到了宋延巳，飛絮淡淡舞起，小男孩一襲紅色錦袍，皮膚白淨，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低垂著，看不清神采，即便如此，也知他是一個小巧剔透的人兒。

但是傅正言不這麼以為，過了這麼些年，他仍記得第一次見宋延巳。

“帳香，下午隨我再去看一眼那盆小寶貝去。”江沅的手指被白絹包裹著，指尖輕點桌麵，因為厚厚的絹料而彈起，半晌，她俄然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如同夜空中的新月，“算了，且再過上些光陰罷。”

“中離，你看這可為真？”屏退了世人，李晟緩緩展開了手中的薄卷，“江大人送來的密函。”

“嗯。”江沅冇接她的話，在她聽來，那一地的血跟澆花的水冇甚麼辨彆，比起這個，她更體貼南夷販子手中的那盆綠瓊。

“宋將軍到了。”

宋延巳眼角抽動了一下，終究化為一片沉默。

十一月的天早已冷的透辟，江忠嗣手中攥著城外發來的密函，後背一片冰冷，幸虧他早了一步，手拂過歙硯，燭火搖擺，燈光下的影子印著一股決然，火漆被毫不躊躇的按在信箋封口處。

“蜜斯！”碧帆聞聲江沅的哼聲，當下就有些不樂意了，嬌嗔頓腳，“您到底有冇有聞聲奴婢的話兒啊。”

“中離。”提起於懷安，傅正言忍不住有些鄙夷，“此人陰狠奸滑，留下怕會是個禍害。”

“我隻把蓉安當mm。”晚風吹過營帳，燭火被撥的微顫，交戰期間軍中禁酒，宋延巳便把玩動手中的茶盞，氤氳熱氣嫋嫋綿綿從桌上的壺口中散開，“這般在乎，你何不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