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素秋[第2頁/共3頁]

老夫人站在窗邊，入迷的看著夜空裡方纔閃現的一顆星子發楞。聽了鴛鴦的稟告，都冇有轉頭，揮揮手錶示其從速去祠堂。

崔淩霜毫不在乎的說，“我猜著鴛鴦還會再來一趟，一會兒你陪著她下山，讓青桑過來值守下半夜。”

乃至從崔淩雪的語氣裡模糊聽出崔衍熟諳粉頭，繼而幫其贖身好似都是崔鵠設下的騙局。

鴛鴦清清嗓子，緩緩報告了還珠記這齣戲。

隻聽紅櫻低聲說了句“是，”也不問她為何要見鴛鴦，撇下白芷分開了祠堂。

鴛鴦當真地聽著，恐怕漏了隻言片語不好歸去交差……

青桑問：“都那麼晚了，你們來乾嗎？”

戲曲配角本該是宰相之女，其母分娩當日迫於無嗣和小妾的壓力，偷龍轉鳳將配角送至官方。

多虧女子的婆婆，也就是她的親生母親照拂，女子不但倖免於難，還聯手母親揭穿惡妻罪過……經曆各種磨難以後，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收成了幸運。

山路難行，鴛鴦提著燈籠晃閒逛悠很長時候才走到崔淩霜身後。見她孤零零地跪在祠堂門口，纖細的背影好似隨時會被山風捲走，不自發的生出幾分顧恤。

半晌後，她對服侍著按摩小腿的紅櫻說，“你，去把鴛鴦姐姐給我喊來。”

兩人正說著，紅櫻和白芷來了。

鴛鴦一向不明白老夫報酬何將此人留在身邊，今兒卻窺出了一絲端倪。

“女人說《還珠記》是部好戲。”

鴛鴦告彆拜彆，走時一臉恭謙。

得了老夫人的答應，鴛鴦一頭紮進夜色，非常想曉得崔淩霜唱得哪一齣戲，大房已經好久冇有那麼多事兒了！

半晌後，白芷又回到崔淩霜身邊。她不知鴛鴦來此乾嗎，但生性穩妥，仍舊提示道：“女人，幸虧是夏季，入夜的晚。若到了夏季，可不要這麼勞煩老夫人身邊的人。”

崔淩雪年青氣盛，一時失口說了不該說的話語。說者偶然，聽者成心，崔淩霜很稱心識到四叔崔鵠身在朝堂，內心卻惦記取族長之位。

崔淩霜道：“奉告祖母，‘還珠記’是部好戲。”

老夫人深居簡出，甚少聽戲，一時候竟想不起《還珠記》這出摺子戲到底講了甚麼。

白芷張口結舌半天，幽幽說了句，“此人也真是的，上山的時候說怕黑讓我陪，這下山就不怕了嗎？”

宗族端方嚴苛，歡場女子玩玩也就罷了，崔衍隻要不傻，毫不會想到要將其帶回府中。可她上輩子明顯記得崔衍將這個女子帶入府中，且破鈔了钜額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