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瑪麗馮[第1頁/共5頁]

小劉苦著臉答道：“太太――哦不，阿誰姓馮的女人，平時並不大出門，這還是那幾個偵察在馮家門口埋伏了幾天幾夜，費了牛勁才照下來的。”

“扶養費天然是應當付的，隻是這個數量――”

噴雲吐霧的望著葉春好，瑪麗馮嘲笑一聲：“雷一鳴現在花腔創新，又玩起女秘書來了？”

瑪麗馮抬眼盯著騰騰的煙霧，窄窄的鼻孔神經質的翕動：“鬼才愛他！”

葉春好本是來對於瑪麗馮的，可見了這幅景象，不知怎的，心中俄然一陣不忍。起家走到瑪麗馮身邊坐下了，她抬手用力撫摩她的後背，要用蠻力讓她放鬆下來，隔著薄薄的睡袍，她摸了兩排洗衣板似的骨頭。

林子楓一皺眉毛：“事到現在，她還算是哪門子的太太！”

林子楓穿戴一身淡色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高高瘦瘦的有點蕭瑟氣，是個漂亮文人的姿勢。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她麵前，他彷彿是也想淺笑，但臉上的肌肉受了毀傷，不堪節製，以是隻扯了扯嘴角：“並不是總如許忙，何況我也風俗了。”

林子楓從鼻子裡撥出兩道冷氣：“你不要妄圖了。阿誰女人，不成救藥。”

葉春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聲答道：“我是不曉得雷大帥有多少錢，不過我想，像他那樣大的官兒，也應當拿得出一百萬來。馮密斯，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先前您和大帥還相愛的時候，他對您是鄙吝的人嗎？”

瑪麗馮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要說甚麼？”

葉春好答道：“我的意義是，真要鬥下去，對兩邊都是冇有好處的。”

“放屁！”瑪麗馮把捲菸往地下狠狠一擲，瞪圓了綠眼睛罵道：“他算個甚麼東西！有甚麼資格和我青梅竹馬？我幼年瞎了眼，受了他的棍騙！他的英國朋友美國朋友，都是我給他先容的！冇有我，他隻是個冇見地冇前程的鄉巴佬！”

林子楓答道：“你的名字是掛在秘書處的，每月的薪水，也是到秘書處領。不過大帥對你另眼對待，你不必管那些所謂同事，隻要按大帥的叮嚀做事就是了。”

林子楓扭頭看了她一眼：“你去？”

說到這裡，她閉上眼睛晃了晃，喃喃又道：“若不是我母親還在倫敦等我，我就和他一起死……你也不消假惺惺了，我明白的奉告你，我冇錢了，我要錢養我和我母親！名譽我不在乎，說我是寒暄花也好，說我人儘可夫也好，我不在乎，我隻要錢。”

然後她一回身，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回身之際，葉春都雅見她那絲綢睡袍上染著幾塊黑褐色的乾枯血跡，從位置判定，彷彿便是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