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變[第1頁/共4頁]

“嘿嘿……”船伕笑聲在夜裡更顯粗嘎。想著船上少爺們都年青，恰是獵奇的年紀，又冇有女眷，為了奉迎客人獲得更多賞錢，他回想昔日聽到的事，儘量挑新奇刺激的，繪聲繪色的說了起來。

範良修翻了個白眼：“誰要聽這個，來點好玩的！”

說是劃子，真是一點不為過。船長九尺，寬三尺，低篷三扇，篷內置草蓆，可坐可臥，就是太矮，不能站立。空間太小，兩人對坐都不顯寬廣，何況他們一行五人，再加上兩個船伕……

“要說咱赤浪幫，管這片水域這麼多年，向來冇出過岔子，俄然這麼一出，真是誰也冇想到。比來恰是做買賣的好時候啊，連天大雨，河水暴漲，泥暴頻發，好多處所都罹難了，小的聽人說，從峽縣往西，青華山南邊，全數遭了殃，往哪都走不了，都得行水路，可赤浪幫恰好有事，上頭冇人發話，上麵不敢行船，好多人都抻長了脖子等呢……”

崔俁看著船伕身邊的中年男人，這兩兄弟，年事應是差的未幾。“無妨，隻要能送我們往長安。”

篷內四人，楊暄挨著崔俁坐一邊，範靈脩和謝叢坐劈麵，藍橋抱著小老虎，守著承擔，坐在篷邊，隔開兩個大腳板船伕。

船伕說了一堆，範靈脩還是冇放過他：“另有嗎？”

兩兄弟也冇敢介懷，見幾人坐好，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開端搖櫓行船。

……

因是避人夜行，船不敢走太中間的位置，往靠著近岸，水草樹木掩映的處所走，幸虧水夠深，船離岸再近也不會停頓。船伕搖櫓快而無聲，船行很快，水麵激起小小波紋，轉而抹平，水過無痕。

船伕一噎，嚥了口唾沫，接著說：“河幫的端方啊，提及來是不長幼，比如‘水上事，水上畢’，有恩有仇，都在水上，不涉及家小。如果在水上犯了事，跑的快，上了岸，就不能再追殺，但要再敢下水就……嘿嘿。”

“呃……小的想想，啊，有一條，如果夜起長燈――”船伕被範靈脩逼的話語不斷，腦筋連著轉，說到這卻突的一停，雙目瞭望，倏的瞪圓。

船伕腰又弓了兩分，麵上滿是忐忑奉迎：“小的們哪敢啊！比來江上不承平，您幾位也曉得，我們兄弟能弄到如許的船，已經費了大力量……幾位都是朱紫，徹夜月色恰好，不如就當弄月了……”

船伕弟弟也巴巴看著幾人，眼睛裡充滿祈求。

“嘿你這做買賣的，我們這都是有身份的人，還能短了你的船資不成！”範靈脩眼睛一立，不歡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