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色[第2頁/共3頁]

是慶王。

容佑棠心念一動，極目遠眺。這是他第一次夜遊慶王府，之前養病時大夫不讓出來。

“鬼鬼祟祟做甚麼？過來。”

“殿下？”容佑棠探身，想看看人是否喝醉。

容佑棠呆了呆，低頭說：“曉得。我不該毆打七殿下、推他下湖。”

容佑棠深呼吸，炸著膽量，英勇直言道：“殿下，我感覺您行事有些不當了！您是慶王、是西北軍統帥，剛正嚴格，眼裡容不得沙子、做事雷厲流行，必定獲咎了很多人！並且您平時遠在西北，九殿下卻待在都城――萬一您哪個仇家拿九殿下出氣泄恨如何辦？”

“費事。”趙澤雍不置可否，接著一口口地灌。

但是，趙澤雍喝的倒是冷酒，並且桌上已經歪倒幾個空酒瓶。

“……是。”容佑棠坦白道：“前陣子我跟您提過的，九殿下不想回宮，他說宮裡有個祝嬤嬤，極重端方，言行舉止都有話說。我是擔憂九殿下年幼，吃了暗虧，卻不敢吭聲。”這是容佑棠早打算好的話題開端，合情公道。

趙澤雍看出對方是至心擔憂胞弟，神采便和緩了，無法道：“按例，小九得在宮裡待到十五歲，前陣子他能出來玩，是本王下了大工夫的。逢年過節，隻能送他歸去。”頓了頓，趙澤雍冷冷道：“至於祝嬤嬤？哼！”

喝這麼多？

趙澤雍略一停頓，反問：“問這個做甚麼？”

“看甚麼？”趙澤雍不悅地問。

趙澤雍搖點頭：“你還是不明白。”

趙澤雍一身玄色錦袍，坐在羅漢榻上，大氅堆在身邊，直接拿酒壺灌一口，淡淡說：“你不是想過來？”

一塊茶杯碎片擦著趙澤武的耳朵飛疇昔，嚇得趙澤武大呼，脖子一縮，出錯滾落台階。

“記著，小命最要緊，活著纔有今後，遇事多想想家人。”

“小的――”

好半晌，容佑棠才下定決計問：“殿下，九殿下甚麼時候返來？”

趙澤雍定定看著少年的眼睛，半晌點頭：“小九冇白待你好。”

“你說呢？”趙澤雍挑眉，霸氣戾氣並存。

傻子，你底子冇聽懂趙澤武的意義！郭達無言地翻了個白眼。

“您會撤除她？就像對於以往淩辱算計九殿下的人那樣？”

亭內安插得很用心：四周掛竹棉簾、圓凳加絨墊、四角放碳盆、腳下有銅踏、桌上小火爐溫著酒、烤架上肉香四溢、另有很多糕點果子。

容佑棠歎爲觀止，目送雙胞胎分開，心說：有病！哼，清楚是容哥把你推動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