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陰山下[第2頁/共3頁]

李恪問道：“擺佈不過一件衣裳，何必如此在乎？”

丹兒連連點頭道：“殿下是皇子，是君，奴婢是宮婢，是奴，豈能因一件衣裳亂了尊卑之分。”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覆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李恪的話倒是叫丹兒有些意動，丹兒眨了眨眼，搓動手，一時候也不知該不該接過李恪手中的披風。

莫說是內裡，就連李恪坐在馬車中都感覺北風刺麵，手足如冰。

溫彥博起家，拍著李恪的手背，體貼腸對李恪叮囑道:“突厥頡利雖與我大唐合盟，但溫某料其賊心不死，殿下此在突厥要千萬謹慎。”

李恪倒也有拉攏溫彥博之心，李恪將溫彥博扶起，對溫彥博道：“溫大人之謝，李恪愧受。”

以往，丹兒隻在宮中那些朱紫的身上見過，這一刻卻實實在在地披在了本身的身上，丹兒穿在身上，過了半晌，便覺到手腳有了些知覺，和緩了很多。

溫彥博說著，竟當即結健結實地拜了下去。

李恪的手剛纔方纔丹兒的肩膀上，丹兒便入觸電般地站了起來，退到了一旁，忙推讓道：“殿下乃萬金之軀，奴婢豈敢著殿下的衣裳。”

可當李恪剛拿過丹兒手中的披風，低頭一看，卻發明丹兒的手被凍地已經發紫，乃至有些顫抖了。

對於陰山的觀點，李恪獨一的印象便是這首自北朝傳下的敕勒歌。

而李恪也隻要一個感受，那就是冷，徹骨的冷，固然隻隔百裡，但陰山南北竟似有天壤之彆。

李恪摸了摸丹兒冰冷的手，反手將狐皮披風披到了丹兒的肩膀上，笑道:“本王雖幼年，但倒是男兒軀，哪有這般畏寒的，倒是你，身上穿的非常薄弱，可彆凍壞了身子。”

就在李恪的身子也稍稍和緩了一些，雄師也籌辦再次出發的時候，馬車外卻俄然有人上前稟告，溫彥博求見。

李恪雖冷，但他身上穿戴的倒是楊妃在李恪臨行前專門籌辦的衣裳，還和緩些，但丹兒身上穿戴的倒是宮中通例製式的冬衣，在長安倒是尚能禦寒，但到了這北風徹骨的漠北，就顯得不敷看了。

頡利知溫彥博乃李世民近臣，逼問唐軍真假，溫彥博抵死不言，這才被放逐陰山苦寒之地，一待便是一載不足。

草原酷寒，李恪此次所帶的衣裳天然也是極其禦寒的衣裳，丹兒身上那件披風更是尚衣局用最好的料子連夜趕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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