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反常[第2頁/共3頁]
李恪低頭看了看書中的段落,沉吟了半晌,回道:“此書非常晦澀,本王雖讀了數遍也隻能略解,精通小意。”
事出變態必有妖,阿史那雲此前一再難堪李恪,本日俄然轉了性子,對李恪熱絡起來了,李恪心中豈能不設防。
如此一來,反倒恰是和李恪的情意。李恪每日便都窩在大帳中讀書,也不必巴結應酬。
李恪說完,也不管一旁的阿史那雲,本身坐了下來,拿起了桌案上的書持續讀了起來。
正如李恪此前所言,此文晦澀難懂,莫說是李恪如許的少年人了,就算是讀了好些年書的舉子,也一定能夠詳解。
“我與蜀王雖名為君臣,卻實為師徒,此番我向殿下薦你,必得重用。殿下資質聰慧,常能一點便通,你此去突厥,幫手殿下隻是其一,殿下的學問也千萬不成懶惰,我不在殿下身邊,殿下的課業便勞你代而教之了。”
可就在李恪一邊說著,王玄策臉上輕鬆的神采垂垂落空了。
李恪心中恰是不解,大帳的帳門卻已經被來人推開,進入李恪視線的竟是阿史那雲。
此文出自春秋大賢,縱橫鼻祖鬼穀子所著之《本經陰符七術》,此中所講多涉機謀之道,恰是王玄策所長。
李恪不知阿史那雲打著甚麼主張,但礙於情麵,還是擺了擺手,對保護道:“雲殿下是本王的要客,不得怠慢,快退下。”
“我要見我表兄,你們憑甚麼攔著。”
以李恪的年紀,第一次通讀《本經陰符七術》便能講出版中粗心,絕對當得起岑文字之評了。
王玄策不由想起了在長安,他在進宮拜見李恪之前岑文字同他說過的話。
李恪待在帳內,聞聲了內裡的動靜,心中正感覺獵奇地很。
而在宮中的弘文館,就算給那些大學士十倍的膽量也不敢教皇子這些詭計之道,以是李恪在弘文館中習得便更不成能了,以是李恪必定是第一次讀到《本經陰符七術》。
保護聞言,拱了拱手,隻得退了下去。
阿史那雲是義成公主之女,義成公主與李恪生母楊妃乃是宗室姐妹,按例阿史那雲天然就是李恪的表妹,阿史那雲這麼稱呼李恪,倒是並無不當,隻是阿史那雲一貫與李恪分歧,她俄然這般稱呼李恪,倒叫李恪有些不知所措了。
李恪聞言,笑道:“先生打趣了,本王如果能靜下心來,讀讀書倒是還可,如果真的治學,還是需先生這等文人。”
王玄策忙道:“殿下言重了,方纔殿下之言雖非儘符,但也並無錯謬。殿下天縱之資,殿下若非皇子,苦讀數年,科舉中蟾宮折桂亦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