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質子[第2頁/共3頁]

趙德言悄悄捋了捋本身的兩撇短鬚，緩緩吐出了兩個字:“質子。”

“轟、轟、轟...”

十一年前，他曾隨兄長始畢可汗南下雁門郡，兵圍隋煬帝，逼地隋煬帝楊廣固城自守，抱著小兒子趙王楊杲抽泣，四目儘腫。若非突厥北境垂危，而洛陽和各郡的救兵也都趕到忻口，恐怕隋煬帝便要成為突厥的階下之囚了。

跟著腳步聲越來越密，數萬唐軍呈現在了李世民的身後，而唐軍中申明最盛的尉遲恭、秦叔寶、李靖等人正領兵於前，蓄勢待發。

“我便是突厥可汗頡利，本日我親率雄師來此，長安破城期近，你等還不快降！”頡利策馬出列，對勁地號令道。

而這統統對他來講彷彿並冇有那麼難，他隻要帶領他二十萬戰無不堪的輕騎度過渭水，攻破那座傳說的長安城，便能實現他的抱負。

冇有頡利設想中的軟弱，更冇有涓滴勢不如人的感受，李世民的態度反倒像是發兵問罪來了，這倒是出乎頡利的料想。

那一日始畢可汗的威風頡利至今仍還曆曆在目，過往的那些年他也曾經常神馳，但願本身也有那麼一日。

長安城外，西郊三十，渭水。

現在李世民初登帝位，民氣未穩，恰是給了頡利絕佳的良機，因而頡利趁著秋高馬肥之際，結合其侄小可汗突利，率兵二十萬南下叩邊，直指長安。

李世民抬手悄悄一揮，渭水南岸俄然響起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腳步聲，隔河聽去，彷彿雷鳴。

渭水北岸，旗號飄飄數十裡的二十萬雄兵便是他的底氣。

並且現在突厥眼下看似同心一片，實則各懷鬼胎，突厥小可汗突利早就對可汗之位虎視眈眈。頡利一旦陷身於關中，誰能包管草原的局勢在無主之下還是穩定，那至高的可汗之位還是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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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也未曾答話，而是用實際施動答覆了他。

這些唐軍軍容整肅，令行製止，明顯是大唐的關中精銳。

大唐立國未久，大唐的國土俱是百戰廝殺而來，關中禁軍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卒，頡利看著對岸的唐軍，內心也冇了必勝的掌控。

李世民如果固城自守，亦或是稍露懼色，頡利也許就真的命令雄師渡河了，但李世民如有所恃的模樣，反倒叫頡利冇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