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路[第1頁/共3頁]

此處乃是突厥冬節祭奠地點，突厥的聖地，莫說是蘇定方這些唐人了，就算是身份平常的突厥百姓都不得上前，能有上山拜祀資格的無一不是各部貴族，故而阿史那雲的話也並非誣捏。

突厥人信奉長生天，一到了每年冬至，突厥人便會前去金山山腰，殺牛宰羊，備上諸多祭品，拜祀長生天，以求來年風調雨順，萬事順利。

李恪對阿史那雲問道：“冬節是突厥人的大日子，我是唐人，非是突厥人，冒然前去恐怕不當吧。”

阿史那雲小兒心性，總喜幸虧各個方麵與李恪比較，在其他方麵她難勝李恪，但在耐寒這一塊，她卻甚是對勁。

李恪的心中生出了一絲警戒。

李恪隻得對著阿史那雲手中的令牌拱了拱手道：“既是可汗有命，李恪自當順從。”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的中旬，正值寒冬，突厥的氣候已經酷寒非常。

李恪抬開端，看著前麵更加地蕭瑟的巷子和兩側路旁厚厚的積雪，想到阿史那雲恐怕彆故意機，心中一下子揪了起來。

金山山路雖不算峻峭，但也難行，再加上連日大雪，山道上已經鋪滿了一層厚厚的雪衣，隻能騎著馬，緩緩前行。

頡利自大，阿史那雲又是他最為鐘愛的幼女，視為突厥明珠，以頡利的性子，要阿史那雲主意向李恪示好的能夠性不大。

冬節，每年十一月中，在突厥算是極大的日子。

“前去山腰拜祀，不是該走通衢嗎？為何此處人跡少至，前後見不得行人？”李恪謹慎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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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阿史那雲取出了頡利可汗的令牌後，神采一下子就變得倔強了起來，不複先前的嬌聲嬌氣了，明顯，阿史那雲本也不肯拿出這塊令牌的。

阿史那雲彷彿早知李恪會推讓普通，李恪話音剛落，阿史那雲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刻著狼頭紋飾的令牌，對李恪道：“我曉得你是大唐皇子，我請不動你，可莫非連父汗也請不動你嗎？父汗有命，請你伴隨我一同前去金山拜祀，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阿史那雲的來意李恪當然不知，但既然阿史那雲已經帶著李恪到了這裡，說不定這還真是頡利的意義。

“諾。”李恪既然已經發了話，蘇定方也不便對峙，當即應了下來，留在山劣等待。

李恪是第一次來此，對山路不熟，隻能跟著阿史那雲的前麵走，開初倒也還好，前後都能夠來往的人流，但走著走著，約莫過了半個時候的工夫，李恪卻發明人流更加地稀少，除了他們本身，竟看不到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