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4 世事難料有輪還，衡陽城牆隻五丈（一）[第1頁/共4頁]

世人就見那遠處湘水邊上，正停靠著幾艘大船。

袁州之南，官道，十七匹快馬奔行。

世人因而都急停下來，與官道前頭那三四百步以外的一群人，遙遙相對。

“彆慌，我怎地感覺有些古怪。”法華眯眼道。

法華驚道：“你方纔突圍之時，竟然還未出儘力？”他自幼習射，當然要比彆的幾人更加靈敏一些――剛出風雷寨當時，明顯少年晚些脫手，卻還是比他快了半籌，細細算來，約莫用了兩個呼吸，已讓他非常驚詫，而眼下卻竟隻用一個半呼吸便完成了，如何能不為之失容。

再見他，右手拇指上石決輕釦，決槽鎖弦，一邊開弓，一邊餘下四指又是一陣連動，旁人隻見他後端藏在手裡的箭尾微微晃了一晃，比及木弓開滿之時，箭身就剛好穩住不動了，想也不消想，這是少年已然將那箭尾叉口安在了弓弦之上了。

四寨主俄然轉頭道：“宿平，何時起，你竟然出箭比我還快了？”

“約莫是吧。”宿平收起弓箭，撓頭道。

宿平說著，俄然左手取下柞木弓，右手一拍腰間，大夥齊齊望來。

舒雲顏俏臉一嗔：“那你如何不去幫淩雨？他的劍就比人家的槍長麼？他都能夠做到！憑甚麼你以為我做不到？――噢！你覺著我比他差勁，是不是、是不是？”

……

宿平聽到“衡州廂軍”這四個字，心頭突地一跳。

“那可分歧，方纔突圍，敢指大哥一槍撞飛五個，宿平兩箭射一雙，隻要你，才挑下一人。”舒雲顏越說越高興。

“雷少寨主還用槍呢，你怎地不去說他？”

“宿平，你方纔為何要射那一箭！”舒雲顏的聲音。聽起來這少女還在活力。

“法華叔叔，你看！”

“虔州廂軍大老遠的翻山越嶺來這兒做甚麼？――呀！不好！他們是來抓我們的！”舒雲顏內心想著甚麼便說了出口。

再行八十裡，已到酉時。

正說間，忽聽淩雨叫道：“快看前麵！”

“倒也不消這麼多，就那些個禁軍比較紮手，其他廂軍的技藝不敷為懼，隻消四個焰火足矣，我們風雷寨也不能讓其他的兄弟看了笑話。”雷敢指道。

那大樹被淩雨宣泄一通，樹乾上清楚明白地留下三塊露白。

“此處是虔州地界不假，可這些廂軍不見得是虔州府的人，你們看那邊……”法華把手西邊一指。

舒雲顏俄然轉頭看向身邊一人，滿臉嘲弄道：“哈哈，淩雨，我三個月前就說你射箭比不上宿平，這下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