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6 一箭青衫獵，二箭射飛球（一）[第2頁/共4頁]

轉眼看這箭來之處――

“眾位兄弟，冒死啦！”法華一聲令下，舉手落槌。

法華厥後居上，箭亦上弦！卻不去紮楮紙球，弓身平平一晃，箭已離弦！

“咚！”

半裡之路很快便到，湖心架台近在天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是杜口不提十幾個布努的出處，隻因兩位知府都已認定這些瑤人來自對方的州郡。“教養蠻夷”本是功德，可倒是彆人州府的嘉話，是以雙雙不肯宣之於口。

此時那湖心的架台已清楚地支出法華視線，可他卻還是目露焦心之色。是因湖心半裡以內，並非隻要他們一艘，那東西兩船禁軍鮮明也在此中！且西首之人更是最為靠近！

黃鶴杳一邊劃著，一邊俄然扭過甚來，朝法華努了努嘴。

袁州知府撫須一笑：“先到不必然能贏，孔將軍你說是不是？”

四寨主剛一落橋，西麵那龍頭之人也已一把抓住木梯，悄悄巧巧翻身而上，工夫明顯不弱。這兩人雖說幾近同時上橋，卻因法華站在橋頭，對方站在橋中，是以還是風雷寨慢了一步。

亮焰沖天起，龍舟大會開，百餘艘龍舟一觸而發。

其他十四人翻槳入水，挑起，回槳擺胸前。

“哼！”

四寨主目視火線，望著東西兩支利劍般插入的禁軍之舟，口中速道：

“那溪蠻也到了！”

法華盤坐龍舟之首，一鼓槌擂下！

兩邊各自州府的兩位頭領將軍對望一眼，並不答話。

那架台越來越近，八方之舟，陣容合攏。

“嘿！”

這三丈是風雷寨的龍舟離那橋頭之距。可四寨主倒是暗叫一聲“不好！”本來那西邊的赤膊敵手已經不敷一丈之遙，此中為首一人，正在哈腰虛勢，就要上橋！

“咚！”

“嘿！”

世人聞言，立時愣住，幾個冇愣住的也倉猝收了返來。

“調成第二式鼓！――聽我鼓聲！一鼓下槳！二鼓入水！三鼓翻浪！三鼓擂完，嘿一聲！――得令？”

“咚！”

如此一來，風雷寨的龍舟立時迎頭而上，逐步與那西首之船拉平頹勢。

“得令！”

法華再次轉頭，眉頭微微皺起。

又行半裡。

“咚！”

鼓聲便如暗號，便如舟龍之心跳。偶然和，偶然烈！

法華這通擂畢，突地一把抱起那船階下的大鼓，敏捷回身，後退一步，再次放下大鼓，人鼓刹時調了個頭！

紅葉公然彪悍，肌肉顫抖、兩槳翻掄，以其一人之力所掀的浪頭，比那二人的還多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