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5 端午龍舟會，萬槳共爭遊（三）[第2頁/共4頁]

裘五當即點頭笑道：“不累、不累！我裘五彆的不說，就喜幸虧水裡泡著……那些湖麵上巡查的官差也還真傻，我在他們好幾艘船底掛了一起，倒是無人發覺，倒也省了很多遊水的力量。”

“二哥哥，你也忒精瞭然點。”法華調笑道。

巳時三刻一到，祭奠開端，焚香叩拜，歌功頌德不在話下。半個時候一過，世人便都散去，隻待下午的重頭之戲――“龍舟大會”。

現在最西邊的角落也站著一個八品縣尉，也是雙目轉動對著人群，也是普通的設法：“那些袁州來的蠻夷去了哪了？如何一個都冇見到？莫非被譴走了？……算了算了，這也與我無關。”

“法華叔叔，那些人就是禁軍麼？”

“你奶奶！我這兒還冇說完呢，就來觸我黴頭是不是？！三刀幫的孩兒們，操傢夥服侍著！”

“你如果能擂好這鼓，那你也可上來！”

“聽明白了……那便給我們潭州父老鄉親爭一口氣！都各就各位罷！”

“裘兄弟，你將昨夜刺探之情再與大夥說上一遍。”黃鶴杳俄然輕聲說道。

……

眾槳手一鬨而散，紛繁搶向那龍舟集停之處。

“你力量好，等會那幾個赤膊的禁軍都你一人挑了去！”

“禁軍怕他個鳥！就那幾兩肉，也美意義來現！老夫扒了這身衣服，全叫他們羞趴下！”

一個身著綠色公服之人站在人群之前大聲宣道，官腔實足：

紅葉不屑，很快接下話茬：“我看你就比二哥奪目！就你一人閒在船頭，清閒安閒，還說風涼話！”

平江縣主簿施摘青站在祭台之上的最東邊角落，眼睛擺佈巡掃台下，倒是不見昨日那十幾個布努，心道：“那些溪蠻怎地冇來？莫非被潭州那邊趕回山裡去了？”

有一艘龍舟劃得最快，上麵坐的都是幾個貌似渾厚的布衣，嘿嘿喲喲地早就最早搶到了就近岸沿的一杆標旗之下。一陣喝彩方畢，未幾時，卻聽有人過來道：“你等挪一挪，換個處所，這處有人了。”

風雷寨的兄弟們看了都是悄悄點頭，自行來到那邊，挑了一艘龍舟，坐將下來，緩緩向南劃去。

“好。”開口的是宿平劈麵阿誰瘦臉男人，也決計抬高了聲音，“那湖心有個環型無欄的木架台，圍著中間的一根大柱子，不過柱子四周倒是空的，下邊兒就是湖水！……唔，怎地說呢？是了！――從上望下看，就比如冇了輻條、隻剩輪軸和輪圈的車軲轤……這環形的架台隻比獨木橋略寬，約莫能並行兩人。架台的東南西北各伸出一座小橋台，也是普通寬廣，十來步長。我見他小橋的中段，有一個案台，想來便是本日盛放楮紙球與弓箭所用……二寨主，我看到的便是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