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5 虛或實，冥冥中（三）[第2頁/共5頁]

“好吧。”宿平本身也不知怎的，對這個少女所提的要求竟似生不出一絲的違逆。當下便把本日之事，原本來本的都說了一遍。

“甚麼用處？”宿平自從與他們打上了交道，又仿似回到了和邱禁同處的日子，碰到的儘是些新奇不解的事物，垂垂風俗了發問。

卻聽鬥笠男人悠悠一笑，道：“莫慌，莫慌，我們若關鍵你，你早已死了七八回了。”

一根鐵頭竹篙，卻在此時霍然逼將過來，直紮田丘胸口。

田丘聞言一愣，隨即挺首道：“不錯！我等恰是縣衙的公人！你莫要毛病閒事，速速泊岸！”

等他說完了，這船也剛好靠了岸。

那鬥笠男人把竹篙望下一插，定住了船頭，大呼了聲“射得好！”一手掀了鬥笠，暴露一副與宿平普通烏黑的削尖臉龐，亦是有棱有角，陽剛清楚。隻見他兩步跨到宿平麵前，朗聲道：“鄙人雷敢指，敢問兄弟姓名？”

“咦――看來他們說你射聾了張少爺的一隻耳朵，確是真的咯？”少女鼓掌道，仿若聽到人家丟了隻耳朵，是件極其高興之事，“你且把那顛末說給我聽聽。”

卻聽田丘輕喝一聲，並未從頓時跌落，反而雙手按住了迴轉的馬頭，兩腳一掙，跳踩在馬背之上，一個回蹬，借力就向船頭騰撲過來。

田丘目睹對方拿了銀子，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氣得把肺都要炸了，當即把手中鞭子一抽，夾起馬蹬，嘴裡怒道：“你這兩個黃口小兒，莫道老子真怕了你！”馬兒嘶叫之下，就衝出了灘頭，往淺水邊朝著烏篷船激奔而來。

“我還是不明白。”宿平道。

……

宿平見他錨了船，心中自是焦心，正要開口，卻又被那男人揮手止住了道：“你等會兒，且讓我做個買賣先――雲顏妹子、淩雨兄弟，你倆快些出來，米米上門了。”

鬥笠男人便停了右槳，隻把左槳用力劃了幾下，那烏篷船頓時調了個頭對準了上遊，那男人再度同擺雙槳，船身便不進不退地止在了江中。

船身擺轉了半圈，最後穩在了水麵上。

男人與少女聞言，都是驚咦一聲，同時看了宿平一眼。宿平允欲辯論，卻聽那男人又笑了笑，對田丘道：“今後之事，不提也罷，隻是這眼下嘛……就看你的誠意了。”

“你是想說我們是‘強盜’吧？”那少女雲顏倒也乾脆，對於強盜這個稱呼毫不在乎，“‘爛人張’、‘小癩子’又是甚麼人？”

宿平豁然一驚，終究將那前前後後的顛末串在一起，發覺了個大抵：“啊！你們是……”說著，就要哈腰拾起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