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黑龍翻雲一點紅（二）[第1頁/共4頁]

“為師在此，不懂之處天然是要問的。”侯誌虛撫胸口，緩緩而道。

“倒是甩了個屁股、拐了個彎！”宿平終究憋出了兩詞，卻招來頭上一記爆栗。

“錯錯錯！”卻見侯誌大搖其頭，連道了三個錯字，“這隻是其一。最要緊的還是我入迷入化的箭技。”說罷，又眨巴了幾下眼睛。

四成、五成……八成、九成、十成滿月弓。

侯誌見本身難住了這聰明非常的少年，彷彿極其高興，因而笑著點撥了一句：“那奧妙便在它的名字裡。”

侯誌楞了一楞，他不料宿平竟說得如此直截了當，把臉一耷拉，苦笑道：“你也太傷為師的心了。”

“隻是我有些胡塗了，明顯你能拉開滿弓，卻又不去拉呢？”宿平問道。

“那一點紅，又是甚麼意義？”宿平揉了揉頭，持續詰問道。

宿平見他如此，早有籌辦，又是作了一揖：“敢問侯大哥，箭技謂何？”

宿平訕訕撓頭道：“侯大哥短長，倒是我有眼不識豪傑來。”

“那侯大哥再射上幾箭，我在一旁看著。”宿平將手裡的那枝箭交還給侯誌，今後退了幾步，恐怕影響了他。

侯誌定睛一看，偷偷抹了抹額頭虛汗，暗道：“打動了，打動了——幸虧冇出醜。”

宿平不覺其他，一臉寂然地點了點頭。

“唔……”宿平摸了摸手上的黑木箭，思考了半晌，隻感覺心中模糊明白了些甚麼，卻就是不能說出道道來。

“那叫翻雲！黑龍翻雲！”侯誌收回少年初上的竹弓，氣得跳了起來，另一隻手伸出，在空中不竭地作那扭動狀，好似一條水蛇在蜿蜒前行。

邱禁不去管他，來到宿平跟前，伸出右手道：“這個給你。”

“他是城裡人，聽戲聽魔怔了，彆去理他。”來人恰是邱禁，這時白了一眼侯誌道，“得了、得了，彆在那邊哭喪似的，你覺得我不清楚？你就是怕回回都拉滿弓，那手上、肩上刻苦，便每日追求，終究被你取巧想出了這等精怪點子，又能射脫靶子，又可省下力量，是也不是？”

“可……究竟，確是……約莫……如此吧？”宿平微微有些不忍，但也說不出個安慰的話來。

最後一把竹弓射完，宿平將統統黑木箭摘回，交到侯誌的手中，點了點地上的竹弓，說道：“統共射了三十八回，加上早前的兩回，那便是四十射三十六中……侯大哥，你真是短長！”

宿平聳聳雙肩，隻能挑選無語，忽又想起一事來，便道：“侯大哥，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