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悔恨[第1頁/共3頁]

“采棋采書！”老福晉厲聲喝道。

“林太醫，”寧若又轉而對太醫說道，“夕顏身材一貫不錯，就連前次，也很快就規複了的。如何會有這胎漏一說？現在更是……”

“主子一月前身上另有癸水，奴婢實在不知她已經有孕在身……”采棋低低道。

“表情不好？”老福晉猜疑地問。“如何就表情不好了？”

“此處冇有彆人，”寧若瞥了一眼還在地上跪著的夏霜春雪，采棋采書，“這四個也是夕顏身邊貼身服侍的丫頭，太醫有話直說便是。”

“是……是這個原因麼？”黎軒喃喃問道。“她當時……是疼得站不住麼？”

“恕老臣無能。”太醫忙跪下，沉聲道，“側福晉本來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子，現在……倒是保不住了。”

“奴婢在。”采棋采書從速跪倒在地。

“是！多謝福晉。”

寧若本就心機小巧，隻一想旋即瞭然。因怕在額娘跟前暴露馬腳，從速接過話來，“夕顏也跟我提過，馳念靈水縣的姨母姨丈。想必就是那陣子表情鬱鬱。”接著對地上四人說道，“你們也是胡塗，莫非她說不見就不見了？就算勸不了她，就不能來跟我說麼？”

“你但說無妨。”老福晉嚴肅地說道。

“奴婢該死！求老福晉恕罪！”采棋采書兩人誠惶誠恐，連續磕了好幾個頭。

“謝老福晉。”太醫忙站起來。“側福晉這胎怕是懷得並不非常穩妥。”太醫歎道。“之前少量出血並非癸水，而是胎漏之症，當時若能好生調度，也許也無大礙，隻是……”

“是。”太醫應道。“這女子有孕的頭三個月，本就最忌‘勞累’。”太醫諱莫如深地看了黎軒一眼。“側福晉怕是有些……過分勞累了。”

“是。”一屋子婢女仆婦紛繁施禮退下。

“天然是。”夏霜在一旁忿忿擦了一把眼淚。“王爺您也親眼瞧見的不是麼？”

“你們常日都是如何服侍的？連主子有喜這麼大的事都不曉得？！”老福晉大聲斥責。這兩個丫頭是她特地給夕顏選的，就是看中了她們的穩妥誠懇。常日暗裡她偶爾會叫兩人去問問夕顏的環境，卻從冇聽她們提起夕顏有身的事。想來她們應當不敢坦白，那便是連曉得都不曉得了。

春雪咬緊下唇，身子因強忍氣憤與哀思而顫抖。

“念在你們常日對夕顏還算用心，明天先不罰你們。”寧若幽幽歎了口氣，居高臨下道，“現在你們主子恰是用人的時候，你們都給我謹慎服侍著。此次再有閃失，我定不饒你們！”